“江瀾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了?就算你恨我,討厭我,非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?”
“我狠嗎?比起你做的事,我這算什么?”江瀾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,她垂下眸,低聲道:“其實也怨不得你,怪我自己。”
“當初你那么提醒我,叫我不要愛上你,是我自己沒有做到,所以這些都是我該受的,怨不得任何人。”
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她覺得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。
一想到裴卿聲說的話,想到他那么失望的跳下懸崖,她就無顏活在世上,只恨不得馬上就解脫。
這陸竟池不讓啊,每天用無數的天價藥材吊著她這條命,以至于她成了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。
“江瀾......”陸竟池抓住她的手拉了回來,深深地注視她,想說什么,卻又欲又止。
江瀾看著他,等了很久,也沒等到他要說的話。
“陸竟池,不管你說什么,有任何的苦衷和隱情,都改變不了什么,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。”
陸竟池沉默許久。
他微微點頭,“你說的對,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。”
江瀾目光閃了閃,“所以還是我自己的錯。”
“不是你的錯,是我的錯。”
江瀾道:“那假如,我不曾愛過你,你會放我走嗎?”
陸竟池沉默了。
或許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。
江瀾目光如炬地望著他,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“結局會有什么不一樣嗎?”
“主動權從來都不在我手上,陸竟池,你太自私了,你所做的一切,全都是從你自己的角度而出發。”
“想愛上另一個人?這不過是你的借口,你完全可以放我走,再去愛另一個人,可是你沒有,你這難道不是在騎驢找馬嗎?”
“退一萬步來說,假如你真的愛上夏顏了,我們還能和以往那樣相處嗎?兄妹,家人,都不可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