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忽地笑了一聲。
他笑的突兀,裴卿聲不由多看了他一眼,“陸董真是樂觀,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。”
“死到臨頭?”陸竟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“兩次趁人之危讓你占了便宜,就讓你這么膨脹了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說呢?”
裴卿聲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眼神變了變,下意識就要掏槍。
但陸竟池先他一步,沒等他槍拿出來,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了裴卿聲的腦門。
身后帶來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。
陸竟池道:“不要動,否則我可不敢保證,這槍里有沒有子彈。”
身后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,站在原地面面相覷。
裴卿聲短暫的沉吟片刻,得出了結論,“你的人來了?”
“你猜。”
裴卿聲低笑了一聲,“那你敢殺我嗎?”
“我不敢殺你,和不想殺你,是兩碼事,你幾次從我手里死里逃生,不是你有多厲害,而是江瀾給你的機會。”
陸竟池聲音平靜,但每個字都帶著輕蔑,“你要是沒有江偃這層身份,你以為,你算什么東西?”
他每說一個字,裴卿聲的眼神便冷一分。
陸竟池繼續往他心里捅刀子,“你知道你像什么嗎?像一條狗,沒有江瀾牽著狗繩,你哪來的機會和我三番兩次作對?”
“可笑你居然還將這些當做資本和籌碼,裴卿聲,你到底在自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