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這個藥太過猛烈,天都快亮了,她仍然還有些迷糊,摟著陸竟池不肯撒手。
借著樹葉罅隙中投下的光亮,她身上大汗淋漓,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,還有清晨的露水,她頭發絲都在滴水。
陸竟池當了一晚上的工具人,他是真的精疲力盡了,他扒開身上的江瀾,抓起旁邊的衣服給自己穿上。
江瀾也早就沒力氣了,她無力地躺在旁邊,散亂的發絲遮住了她的臉。
穿衣服穿到一半,衣服被拽住,陸竟池扭頭看去,眉頭蹙了起來。
他再次扒開江瀾的手,他不想沒死在陸啟手里,死在江瀾手里了。
被陸啟看到他以這種死法躺在這里,他瞥了眼旁邊的槍,不如帶上江瀾共赴黃泉。
他利落地穿上衣服,全副武裝后,才把江瀾從地上撈起來。
她無法動彈了,但那雙迷離的眼睛,仍然眼巴巴的望著他。
陸竟池沉吟了片刻,伸出手,將她臉上濕潤的發絲撥開,手指觸碰到她的臉頰,她便在他懷里顫抖起來。
“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江瀾自然無法回答他,她艱難地伸出手,抱緊了他的腰。
陸竟池頗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,問她,“手行嗎?”
“......”
她還是沒回答他。
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抱起江瀾往里邊走,這里想找個藏身的地方真難。
也不曉得走了多久,總算看到個山洞,他抱著江瀾走進去,將那張已經臟了的床單墊在地上,將她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