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安靜了片刻,外頭的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,聽著莫名有些煩躁。
片刻后,陸竟池說道,“算了,我不用去大醫院,我自己心里有數。”
江瀾回過神,神色復雜的看著他,“你的有數就是暫時死不了嗎?”
陸竟池懶洋洋地往床后一靠,“還是你了解我。”
“那陸啟再來怎么辦?”
“他傷的比我重,來不了。”
江瀾蹙了蹙眉,她并沒看到陸啟傷的怎么樣,但是不理解陸竟池為什么不去醫院。
“既然他來不了,你還在這里干什么?”
“不是還要救司凝嗎?”
江瀾語塞了片刻,她糾結地看著他,臉上幾乎看不到什么血色,甚至能隱約看到額頭皮膚下的青筋。
她沉吟道,“你先管好自己吧。”
陸竟池笑了一聲,“還是關心我。”
江瀾無視了他這句話,轉身走了出去。段綏在門口站著,看到她出來立馬站直了身體。
江瀾瞥見他眼底的心虛,忽然腳步一頓,“他不會再跑出去吧?”
“什么?”段綏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。
江瀾重復說道,“他是不是還要跑出去?”
“我不知道,不過他都傷這么重了,應該不會再出去了吧。”
“那他為什么不去醫院?”
段綏躲開江瀾的目光,支支吾吾地說,“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?傷的再重,只要還能走路,他就不會認為自己有病。”
這點他倒是沒說錯,不止是現在,以前他也是如此,只不過現在比之前更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