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卿聲沒什么反應(yīng),他伸出手指,指了指她懷里的東西,“不能帶他。”
江瀾眉頭一蹙,又將包裹抱緊了幾分。
“你看,你又說他沒死,現(xiàn)在讓你在司凝和這堆爛泥之間選擇,你寧愿選擇這些東西,到底是司凝沒有這堆爛泥重要,還是你懷里抱的就是陸......”
她忽然拔高音量,沉聲打斷他的話,“裴卿聲,這不是爛泥!”
“那你說這是什么?”
江瀾望著他,目光復(fù)雜難辨,艱難地吐出幾個字,“這是…他的血。”
他一遍遍的逼著她承認陸竟池死了,用最漫不經(jīng)心的語調(diào),在她心里剜上一刀又一刀。
大抵是她的眼神太過蒼白,還帶著幾分破碎的祈求。裴卿聲沒接話,注視她片刻,才嘆了口氣,也沒再說什么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倒是也沒再說讓她放下之類的話。
江瀾抱著包裹,緊緊地跟在他身后。
她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任人擺布。
不想與裴卿聲交流,他手里又捏著她的軟肋,不得不為此而妥協(xié)。
就算他手里的握著刀子,江瀾也要硬著頭皮迎上刀尖。
兩人一路無,裴卿聲親自開車帶她去見司凝。
車開了很久,也不知道真的是路程太遠了,還是時間變慢了,久到江瀾感覺在安靜的車里度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。
就算裴卿聲在旁邊坐著,她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,孤獨的好像世界上就剩她一個人了。
“到了,下車。”
裴卿聲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,江瀾回過神望向遠處。
她都不不知道時間什么時候從夜晚變成了第二天傍晚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