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地高層最痛恨的就是基地內(nèi)動亂,以往的哪一次不是以重武力鎮(zhèn)壓。要知道這次泥石流的范圍大,安置營那邊光是一級安置區(qū)的人就過萬了,更別提二級和三級的人數(shù)。
雖說也是分區(qū)安置的,但一處亂處處亂,這一亂起來簡直難以想象。
朱家這是仗著傅家的縱容,在玩火,生怕傅家在基地高位坐的太穩(wěn)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傅哥,這都是誤會!
我家人沒有想要把事情鬧成這樣的!真的沒有!
我只是怕那個慕九把你搶走了,你對她太好了……
我家里人想要搬進(jìn)軍區(qū)家屬院,只是因?yàn)樗齻兪前涯惝?dāng)成了她們的親兒子來看待。
也想要離我更近一些,好時常照看著。
既然你能把農(nóng)場那群不相干的人,全部接進(jìn)家屬院,為什么我家里人就不可以呢?
說到底,就是她慕九在你心里的分量,要重過我和我家人!”
朱珍珍的聲音已經(jīng)哭到喑啞。
末世后失去保養(yǎng)品和化妝品的那張臉,此刻看上去像是一只泡水的母雞,粗糙且狼狽。
咔嚓——咔嚓——!
空寂的食堂里,不合時宜的響起兩聲嗑瓜子的聲音。
眾人的視線一時間全部從朱珍珍的哭聲中,轉(zhuǎn)向那個聲音的出處。
一瞬間幾乎要憋笑出戲,這位漂亮姐姐怎么就這么沒心沒肺。
“看我干什么?你們繼續(xù),繼續(xù)!”說話的正是慕九。
作為暴風(fēng)眼中被提及的中心人物,她倒是悠閑到嗑起了瓜子。
仿佛在看什么家庭倫理電視劇,彼慕九并非此慕九,總之津津有味。
傅恒遠(yuǎn)的視線也被吸引到了這邊,一時間幾乎要忘了還抱著他腳踝的朱珍珍。
“老大,給我也來一點(diǎn)唄!”
牧飛看她嗑得香,湊近了賤兮兮的伸手討要道。
“沒多的了,想吃自己買去。”慕九懶懶的隨口說道。
牧飛看著慕老大手上那一大袋子剛剛開封的香瓜子,今天這怕是把嘴嗑爛了,也嗑不完吧!
他咽了咽口水,不敢接著討要,主要怕被打。
他倒是把矛頭重新對準(zhǔn)了污蔑慕九的那個女人,一臉嘲諷的笑道:
“豬大姐,你也好意思把你家那些心寬體胖的寄生蟲,拿來跟我慕姐和陽哥她們做比較。
你們豬家的人比得上人家一根腳指頭嗎?
知道軍區(qū)家屬院都是給什么人住的,有功績的軍人家屬。
慕老大和陽哥,在北上行動的時候就被傅恒遠(yuǎn)、段然邀請過入伍。
只不過人家要在基地農(nóng)場發(fā)光發(fā)熱,志不在此。
農(nóng)場史無前例種出了極寒下的頭一波蔬果,是基地的大功臣,住在哪里都無可厚非。
現(xiàn)在農(nóng)場被毀,為了愛惜人才,即便不是軍人,也該特殊照顧。
你們家的母夜叉?zhèn)冞B傅恒遠(yuǎn)都敢咬敢罵。
我老大真要安排去安置營,還不得被你家那樣不講理的潑婦老媽給煩死!
還想著舉家搬進(jìn)家屬院,你家有功績嗎?啊?你家有根毛啊!
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想得還挺美!”
牧飛說完,還對著遠(yuǎn)處翻了個白眼。
倒是把慕九給聽笑了,這人能處,“牧傻子,伸手。”
牧飛以為自己幻聽了,一扭頭便看見慕老大抓起一把瓜子遞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