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臉……我的臉,也起水泡了!”
嚴濟的另一個手下也開始叫喚。
但這個不同,他因為覺得臉上有異樣,用手指去摳,結果摳破了水泡。
此刻黑色的黏液正從臉上慢慢往下流,流至脖頸,和衣領里。
所到之處,一陣瘙癢刺痛,迅速鼓起相同的水泡……
不管他怎么擦拭,臉上的那個破洞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膿,根本止不住。
他無助的看向嚴濟,慢慢向他靠近,“嚴老板,救我,救救我!”
“你、你、你別過來……你別過來!”嚴濟慌了。
他當然看到了那些黑色水泡的威力,像是毒液一樣的液體,沾上就會起水泡。
起了一顆水泡,就會迅速向周圍鋪滿無數顆水泡……
他像是見鬼了一樣,作勢就拼了命去拉傅恒遠的車門。
“快、快讓我上車,他、他們有毒!”
趙越早在第一個人叫起來的時候,就已經眼疾手快的關上了車窗。
他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場景,昨晚上跟著他家傅老大去支援安置營那邊的時候就看見了。
那場面恐怖極了!
否則以他們這些軍人的正經程度,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戴上頭上這搞笑的頭套,把自己捂得一絲不露像個犯罪分子出門。
車門由內上著鎖,嚴濟根本打不開車門。
傅恒遠坐的這種特殊改裝車,就算是金剛來了,也未必能打開。
嚴濟眼見著傅恒遠的軍車無望,趕緊轉身朝他自己的車子沖去。
兩個驚恐無助的手下,自然也跟隨著他家老板的腳步朝著車那邊跑。
隨即,除了這兩人,陸續又有三個扮相人模狗樣的小領導,也看到了自己身上出現的黑色水泡。
一時之間,場面變得有些混亂。
原本還杵在太陽下,妄圖教訓睡覺大學生們的保鏢們,一股腦全部沖向了車子的方向。
蓋著被子的大學生們,此刻把自己裹得更加嚴實,顫抖著聚攏到一起。
不出所料的,當車隊一溜煙離開紅線耕地禁區的時候,那5個已經發作的病人,被無情的丟在了原地。
其中一個還因為試圖攔下他們嚴老板的車子,被生生撞倒碾過。
地上殘留下一片黑色的黏液。
車上的傅恒遠眉頭皺得深沉,因為剩下的那4個人,此刻正朝著他們這邊原路跑來。
“趙越。”
“是!”
隨著幾聲低沉的槍響,四只麻醉劑被注入了四人的身體之中,然后應聲倒在了地上。
這不是喪尸,只是病人,相對棘手的病人。
三分鐘后,醫療隊的車閃著紅燈到了。
全副武裝的醫療隊員,將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四個人,以及一具被碾壓過的尸體,全部弄進了車里,朝醫療中心呼嘯而去。
當晚,包括嚴濟副基地長在內的數百號人,全部住進了醫療中心。
所有人的皮膚,都有不同程度的發黑和水泡蔓延。
相比起身體的痛苦,精神上的折磨更讓他們煎熬。
有了高層領導的兇險案例,才真正引起了指揮部的警覺。
當晚,基地官方就下發了強制性禁止白天出門的指令,違者自負。
畢竟這種病癥,官方的醫療隊根本就束手無策。
無論是注射珍貴的抗生素或是其他任何藥劑,都看不到任何的效果。
相反因為搶救過程中,患者極端的恐懼和求生欲,不少醫生被迫暴露在那些破裂的恐怖黑色之下。
從而導致了更多的死亡。
毫無懸念的,嚴家在短暫的進入基地高層指揮部后,便被清空消失在了基地積分排行榜上。
在此之前,兩億積分早已通過政務中心,以精神補償的名義打到了荒地耕種的項目公用賬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