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農場里躺著這么好,有吃有喝有樂子,傅長官不會以為我很喜歡出門受苦吧?
上次北上行動,是因為段長官答應要替我要回農場的管理權,我才同意去的。
那這次去東邊交易,傅長官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?”慕九狡黠的笑道。
“想要什么?”
傅恒遠這話像是給出的一張空白支票,大有隨她填寫的意思。
還沒等慕九開口,便又聽見傅恒遠補充道:
“基地副基地長的位置怎么樣?
這樣能進一步鞏固農場在基地的地位,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情也更加方便。
至于缺少的積分部分,我個人給你補齊?!?
這話把慕九說得一驚,補齊的意思可就是白給她送積分了,還不是小數目。
這的確是傅恒遠能夠給出的最大誠意了。
末世前網絡上流行過一句話:男人的錢在哪里,心就在哪里。
套用在這件事上,同樣有效。
這人要幫她把晉升副基地長的積分補齊,這就是誠意。
基地高層的位置,是按照個人手上的積分排名來的。
基地高層現在一共30位正副基地長,顧名思義就是積分排名在基地前30位的大佬們。
充裕的積分可以保證他們每一位,都有能力負責管理一方事物。
在末世這種弱肉強食的時間段里,只有擁有足夠的資源,才配成為基地的決策者。
或者換成粗俗一點的說法,有奶就是娘。
慕九現在擺在明面上的個人賬戶積分為308個億,在基地的排名第40位。
距離進入前30位,還有很大一段距離。
事實上,越是排名靠前,斷層的差距越大。
比如,慕九和壓在她上面那一位第39名的積分,就能達到100個億。
身處在底層的難民,大約到死都沒見過火種積分卡上,有那么長串的數字。
可慕九本人并不缺物資。
光是末世后這幾年間空間農場出土的作物數量,就已經超過基地倉庫糧食總量的數倍。
如果她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110的份額,也是能輕易超過位于積分首位的傅基地長。
但沒那必要。
兩年前剛來基地的時候,出于對上一世記憶里三級安置區難民的憐憫心。
她曾想過要向基地捐獻一些物資,這樣也能兌換一點積分。
可經過這兩年身處高位的沉淀和切身體會,這個想法被徹底打消了。
事實上,她向基地捐獻的任何物資,幾乎都沒可能發放到三級難民的手中。
末世基地就如同一座金字塔,廣大的三級難民就只配吃上層貴族們嘴里剩下的殘羹冷炙。
真真讓她親眼見證了一回,什么叫做朱門酒肉臭的場景。
比如那些新鮮的蔬果,如果沒有農場從中斡旋,干預物資流通。
三級難民大約連這些東西的影子都看不見一點,更別說吃了。
所以對于慕九來說,要想行善,與其把物資捐贈給基地倉庫,倒是不如用權利庇佑一方。
比如現在在農場名下上山種樹的那幾千名大學生們。
只要她慕九還在,農場還在,他們也算是在末世捧上金飯碗,不愁吃喝了。
或者她還可以用農場的名義,私下里組織一些慈善救助。
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她這個農業社部長在基地內的確也說不上話,沒什么實權。
想要做任何的事情,都要依仗著傅恒遠的背景。
可要是有了副基地長的名頭,想要插手基地的事情就名正順了。
慕九挑眉,“這么大方?看樣子這回你們傅家被逼得很緊呀!”
傅恒遠不置可否,“我什么時候小氣過?所以你去嗎?”
慕九迎著他這般殷切的目光,覺得有些不對勁,問道:
“這次出門,非得叫上我一起,莫不是你還有什么別的計劃?”
她想起北上時,和傅恒遠一起去掃蕩棕熊國邊境的事情。
相比段然的冷靜持重,原則為上,傅恒遠則更像是個冒險家。
可如果僅僅只是去和一個小小的私人基地談個交易,他大可以派手下的人過去談判即可。為什么要親自過去一趟,還要大費周章的帶上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