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九第一個進入了通道內,她知道這一段路對大家并沒有威脅,但是……
才剛走出10米的距離,便看到通道兩邊監獄牢籠一樣的設置。
這里并不敞亮,長長的通道頂上,只有兩盞昏暗的頂燈。
兩側的牢房里面,躺著的全是衣不蔽體的女人們,大多已經奄奄一息。
通道內的氣味不好聞,蒸發的屎尿味道全部彌漫在空氣之中,令人發嘔。
監獄之內的墻壁上,滿是不知名的陳年老污垢。
好在這里距離通風口近,否則怕是能夠堆肥了。
聽到有腳步聲從光線處過來,兩側便開始有人緩緩起身,爬到欄桿這頭來,將雙手伸到外頭。
慕九一眼便看到這些人統一殘缺的小指,以及她們隱約露出的腹部上蜈蚣一般的長長刀疤。
更詭異的是沒人說話求救,只能聽見嗯嗯啊啊的低鳴。
這是被割了舌。
慕九回頭看一眼傅恒遠,他就跟在她身后,此刻也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幕。
顯然大家都看出來這些人曾經遭遇了什么。
傅恒遠沒有開口要放人離開,一方面不能打草驚蛇,另一方面外面天已經大亮了。
繼續向前走,慕九突然被人抓住了長筒靴的腳踝……
本能讓她想要掙開,可猛然間看到,這人手背上有一個熟悉的圖案,是一個蓮花的紋身。
這人是……
“小姑?”慕九小聲開口叫道。
女人瘋狂的點頭,她用另一只手亂七八糟的比劃著。
慕九是半點沒看懂她比劃的什么東西,但大差不差的意思就是要救命。
慕九順著她的腦袋往里看去,不難發現她和其他人一樣,被人挖去了什么內臟。
此刻腰上還包著一塊滲血的紗布,看上去處理得十分潦草。
慕九倒是有些驚訝于當初她在避難所里那么坑了她們,她這位小姑竟然能活著熬到了現在。
還溜達到了這么遠的地方,命可真大。
但看她的現狀不難理解,這是被人賣了。
大約整個的身體已經賣不出價格,開始按器官賣了。
“家里的其他人呢?”慕九試探的問道。
小姑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,她擺著手,大概意思應該是都不在了。
挺好。
慕九抬腳,把自己的鞋子從小姑的手里掙脫出來。
她沒打算救人,她從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,這家人對她做的事情她是不會忘記的。
“有人過來了,還不少。”傅恒遠低聲說道。
慕九當然也察覺到了,她和傅恒遠閃身到了牢房端頭的一處凹槽里藏著,兩側正好一邊藏一個。
她倆端著狙擊槍,仔細聽著走道上的動靜,隨時準備做出反應。
走道盡頭是兩扇對開的大鐵門,從另一面鎖著,眾人很快便聽到了鑰匙開鎖的響動。
鐵門的開扇范圍很大,其他八位特種兵便順勢躲到了鐵門后面接應。
通道里在門打開的瞬間便變得熱鬧起來,來了一共9個人。
其中2個大約是廚子,是帶著小推車過來的。
推車上是兩大桶泔水模樣的玩意兒,黑的黃的白的混合在一起,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。他們用大鋼勺敲擊著欄桿,讓昏睡的女人們起來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