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九和傅恒遠兩人分開來,繞著院子兩側,舉著槍查看屋里的情況。
透過貼膜的小窗戶往里看,慕九清晰的瞧見這是一間間實驗室,里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和實驗器械。
她是不懂這些東西的具體用處。
但看著前方不遠處單獨開辟的冷藏庫,透過那扇隔熱保溫門,內里大大小小的箱子上手寫著anibii(抗生素),一時間喜從中來。
這大概是一處藥品研發的實驗室。
末世四年多,饒是醫療物資保存得再好,那也抵不過“過期”這兩字的摧殘。
可迫于末世環境壓力和生存壓力的限制,整個華國本就還深陷于溫飽問題和水源問題之中難以自拔。
一點農業種植都惹出那么多是非,更別說投入這些高精尖的東西,想要進行自主生產簡直難上加難。
所以慕九沒有貿然打開實驗室和醫療冷庫的任何一扇門,她不想污染了內里的環境,也許日后還能有所作用。
反而徑直走向了位于前大門一側的那個會客廳。
里面此刻依舊爭吵不休,甚至動起手來。
慕九和傅恒遠相視一眼,一同奔向側面的窗戶,查看內里的情況。
只見一群人扭打在一起。
毫無疑問的,是那群身穿防護服的船員,將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老頭和中年人摁著打。
畢竟只是一群老弱書生,人數上還處于絕對劣勢,沒幾下就見血昏厥了。
為首的船員這才揮手讓人放開了這些白大褂,把人丟到一邊,自顧自帶著人朝院子里面走來。
慕九猜測他們是打算自行拿取物資的。
只見他們兀自拿了冷藏庫的鑰匙去開鎖,應該是從那些被打的白大褂身上找到的。
慕九和傅恒遠都沒動手阻攔,兩人隱沒在黑暗之中,靜靜看著這些人作妖。
現在還不是動手收拾這些家伙的時候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慕九要的是他們下一站,老巢。
那個有大幾十萬噸淡水需求的老巢。
為首的船員率先從冷藏庫里搬出一大箱子藥品,隨后數十名船員也跟著照搬。
大概是淡水沒弄到,順手拿點藥品回去抵數。
這些人搬空了整個藥品庫不說,接著開始搬運另外幾個倉庫的物資,柴油和糧食等等。
此刻為了躲開這些人的搜尋,慕九和傅恒遠兩人已經身處在一樓邊角的某處夾縫之中。
“都快把這里搬空了,看樣子這些人就快要走,咱們也可以回飛機上去了。”傅恒遠低聲說道。
慕九看一眼黑暗里停靠在岸邊的那三艘貨船,眼里波光涌動。
“你說咱那直升機能在那貨船上降落不?”慕九開口問道。
“不太能。”傅恒遠直截了當的答道。
“飛機燃油只能管百來公里,萬一路程遠,可能會不夠。”慕九直擊要害。
傅恒遠躊躇了一會兒,像是才意識到什么,問道:“你要去劫船?”
慕九用下巴點向進進出出的船員們,“到嘴的物資,沒理由送人不是!”
傅恒遠皺著眉頭不語,但慕九知道他和自己一樣,不是個溫吞的性子。
只要結果足夠誘人,過程驚險一些,又有什么不可以。
“要不你去開飛機,我去劫船。”
傅恒遠有些不放心,這畢竟不是普通的小盜匪,這是不知道起始于哪個國家的國際組織。
單看之前發射出的炮彈和船員身手,就知道不是簡單的善茬。
“我可沒有把飛機降落在貨船甲板上的本事,這件事只有老師傅你能行!”
慕九一陣彩虹屁吹出去,傅恒遠也懶得反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