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梓說這話的時候,一臉得意,仿佛勝券在握的樣子。慕九斂下眼眸,動用空間傳送鏡快速在農場內部掃蕩一遍。
農場里四處是警察,研究大樓周邊的地面,被挖出了大大小小的坑。
研究大樓的內里各層,更是被這群人翻得亂七八糟,跟入室打劫一般。
就連她小住的那間套房,也未曾幸免……
但他們想要找的那批東西,似乎并未找到。
而顧陽他們一群人,則被警察控制在研究大樓的一樓大廳,全用繩子捆了,靠坐在地上。
慕九回神,眼里滿是無名的怒火。
在慕九出神的這幾秒時間里,薛梓的得意更添上幾分,他以為是慕九怕了,說明這波穩了!
他略帶得意的朝慕九走近,不怕死的湊到慕九跟前,小聲說道:
“慕小姐要是不當部長了,以后可以跟在薛老身邊,有薛家在,保證慕小姐吃喝不愁!”
慕九看著這人一身筆挺的制服,內里卻包裹著一顆下流的心思。
薛梓說話間,他的眼神從慕九幾乎看不到毛孔的側臉,流連到嬌俏的鼻尖,最后定格在櫻桃紅唇上。
下一秒,兩記重拳朝著他的正臉迎面打來。
生生將薛梓嘴里的兩顆大門牙打落,順帶著鼻子也歪了。
鮮血才剛流出來,就凍成了冰鉤子,堵住了后面的血。
以至于一個勁的往喉嚨里灌,嗆得他猛烈的咳嗽起來,咳出來的也全是血。
旁邊看熱鬧的眾人,這回是真被這兇狠的打法嚇到了。
這特么可比傳說中的恐怖多了!
他們這群大老爺們,也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姑娘這么著打人,那狠戾的眼神,連他們也怕!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?
你奶奶我當不當部長,都輪不到你這么個不入流的小癟三來評判。”
慕九說著,將面前疼到快要窒息的男人后頸的衣領一提,在地上拖著朝農場里走去。
這回真沒人敢攔著她了。
好在是冰天雪地的,地面光滑,否則非得拖爛他一身皮不可。
慕九拖著人徑直走向研究大樓,此刻那位薛副基地長正挎著二郎腿,滿臉笑意的坐在椅子上。
看到慕九進來,原本拽上天的笑臉,在看到地上的大拖把后,直接垮了。
他猛得站起身來,指著慕九大聲罵道:
“好你個慕九,這是我薛家的人,你竟然敢把他打成這樣!
你、你、你……打狗還要看主人!
你可真不把我這個副基地長放在眼里!
得罪了我,我看你以后怎么在基地里待下去!”
慕九把人往前一丟,薛梓在大廳內的地板上滑出一條直線。
然后直接撞到薛副基地長的大頭皮鞋,磕得一聲悶響。
一口老血吐在鞋上,把薛副基地長嚇了一跳,然后人就直接暈死了過去。
“呵!”慕九冷笑一聲,慢慢朝薛老頭走過去。
“好歹這也是我靠軍功掙來的部長位置。
怎么在薛副基地長眼里,這百般不值錢,又看不上的樣子?
地上這玩意兒是你薛家的狗。
但那邊被你綁起來的,都是我慕九的人,是農場的正經員工。
打你家的狗都要看主人,你綁我家的人就不用看主人了?”
慕九指著顧陽那一群人說道。
薛副基地長聽到慕九這么說,直接氣笑了。
“要說還是年紀小,不懂事!
在基地里,我是什么地位,你是什么地位,你也配和我比?
不過敢在我眼前耍橫的,你是第一個!我很欣賞你的勇氣!
這樣吧,如果你現在跪下來,跟我磕個頭,認個錯,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天你打人的事情!”
慕九噗嗤一聲也笑了,隨即從外衣的口袋里,拿出那把閃著寒光的彎刀。
“老頭,要不你問問它,肯不肯給你認錯?
今天你無憑無據,全憑一張嘴,就帶著這么多警察,闖入了農場之內。
還肆無忌憚、大動干戈的把農場乃至整棟研究大樓,翻得亂七八糟。
請問,如果今天找不到你說的那些藏起來的蔬果。
老頭你作為基地的副基地長,位高權重,打算怎么收場?”
薛副基地長原本看到慕九抽出的那把彎刀,心里有些犯怵。
但看到大廳內的警察,此刻都漸漸朝著中間圍攏了過來,只要慕九稍微動一動,就會把她生擒摁倒。
所以他又行了!
“哈哈哈!收場?你問我怎么收場?
小姑娘,等你坐到我這個位置,你就會知道為所欲為這個詞的真正含義是什么!
別說你這么一個小小的農場,即便是整個基地,搜一搜又能怎么樣!”
“是嗎?這么說薛副基地長是半點都不把傅基地長放在眼里咯?
還是說你早就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了?”
慕九嘴角微勾,挑釁的看向不遠處的老頭。
大約是被慕九踩到了尾巴,薛副基地長大聲喝道:
“把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給我抓起來!捆了丟出基地大門,永不許再進!”
隨即周圍大幾十名警察,便一齊朝著慕九飛撲而來。
一群人高馬大的壯漢餓狼撲向嬌小的羔羊,急得被捆在另一邊的顧陽大聲叫道:“姐姐!小心!”
然而,下一秒,慕九的雙腿像是安裝上了驅動馬達。
在尋常人的動態視力完全跟不上的速度下,一路開掛走位,移動到了薛老頭子跟前。
老頭子眨眼的瞬間,那把彎刀就已經抵在了他干癟的脖子上,冰涼的感覺讓他眼睛幾乎要驚到掉落!
“你、你、你敢拿刀對著我!”
薛老頭緊張到顫抖,這樣的人每天指望著向天再借500年來活,最是怕死。
這會子有刀抵在脖子上,才算老實。
“呵!有什么不敢,我不正拿刀架你脖子上么?”
慕九說話間,把刀刃朝薛副基地長脖間的肉上又用了兩分力,讓他切身體會一下刀刃架脖的特殊感覺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