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惱得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,朝景德帝福了一禮,美眸含著委屈地氣道:
“官家,這件事與臣妾無關(guān),這禮物是沐家人送予臣妾的,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!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臣妾!”
“鄂妃娘娘為何如此篤定,這禮物是民女送予您的?”
沐云書目光清澈平靜,可她身上那股子正氣莫名透著幾分威嚴(yán)。
鄂妃身后的婢女臘梅慌忙道:“是,是奴婢從沐姑娘手中接過的禮物,奴婢不會(huì)弄錯(cuò)的!”
鄂妃身邊的婢女都出來指認(rèn)了,沐家巴結(jié)鄂妃之事怎會(huì)有假!
有人忍不住猜測,這也許是沐家給鄂妃的投名狀,也有可能受鄂妃指使,總之沐家與這事是脫不了關(guān)系了!
景德帝看著沐云書的眼神滿是失望,正想要命人將沐家人帶下去嚴(yán)查,卻見沐云書又走前一步,沉著地道:
“官家,民女從未與鄂妃娘娘身邊的女官見過面,更從沒有給鄂妃娘娘送過什么禮,民女知道這樣說很冒昧,但還是請官家給臣女一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,說清事實(shí)!”
“事實(shí)?”景德帝并不是一個(gè)很有耐心的人,但沐云書竟然敢用“事實(shí)”二字,便沉聲道:“你說!”
沐云書也沒有繞彎子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鼗氐溃骸爸傲验_的木雕并非臣女送給皇后娘娘的,鄂妃娘娘的這一份,才是臣女送給皇后娘娘的生辰禮!”
景德帝虛了虛眼:“你是說有人調(diào)換了你的禮物?把你送給皇后娘娘的禮物送給了鄂妃?”
“官家英明!”沐云書直白地贊了一句。
景德帝扯了扯嘴角,他并未說相信她,這小娘子竟然贊起他來了!
鄂妃美艷的臉如同刷上了一層青漆: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在說本宮陷害你!?”
林殊玉也忙道:“表姐,我雖然不明白你要做什么,可你別再胡說了!鄂妃娘娘怎會(huì)冤枉你,臘梅姐姐親眼看見你將禮物交給了她,會(huì)不會(huì)是你自己搞錯(cuò)了!”
若是沐云書自己將禮物搞錯(cuò),那這原本要送給皇后的禮物就是送給鄂妃的,那她不是要害皇后,而是要害鄂妃!
不管怎么說,她都沒安好心!
“民女已經(jīng)說過了,我從未見過這位臘梅姑娘,被她帶走的這份禮物,就是民女要送給皇后娘娘的,而裂開的這件木雕與民女無關(guān)!”沐云書重申道。
艾充容嗤笑了一聲:“你這女娘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你說這被鄂妃姐姐帶走的禮物才是你要送給皇后娘娘的,證據(jù)呢,你如何證明?”
眾人也不由點(diǎn)頭,木雕上沒有任何標(biāo)記,不能只因沐云書幾句話就證明這禮物是被調(diào)包了!
莫不是沐家看到事情敗露,開始跟鄂妃互相甩鍋?
林殊玉看到那些質(zhì)疑的目光落在沐云書身上,險(xiǎn)些藏不住眼神中的興奮。
無論謀害皇后娘娘還是謀害鄂妃,都是重罪,除掉沐云書,她就再無后顧了!
不料此時(shí)沐云書竟淡淡的撇了她一眼,然后朝海公公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見狀,林殊玉忍不住阻止道:“表姐,你要干什么?即便毀了證據(jù),也證明不了你的清白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