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墨老夫人,到底是她孫兒性命重要,還是迎這樣一個女子進門重要,她會拎得清的。
墨家不可能讓墨知許等沐云書十年,自己就會想辦法毀了這親事,那時就不是官家出爾反爾了!
左老王妃覺著打發(fā)了沐云書一人,所有事都順心了,頭竟也沒那么痛了,板著臉對沐云書道:
“老身說得還不清楚么?還不快回去收拾東西!你快些出發(fā),也好讓知許快點逢兇化吉!”
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沐云書身上,沐云書卻是沒有動。
墨夫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,小公爺這才若是出事,就是她煞氣所累,若是平安回來,說明讓她離開起到了作用。
橫豎她是洗脫不掉這煞星的惡名,以后有什么災難,怕是都會往她的頭上推!
沐云書的目光在紀凝珍和明慧師太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,最后落在了池塘里的那幾尾錦鯉之上。
“民女不知,老王妃到底以什么理由要送民女去千佛庵,謀害池魚?還是命中帶煞?若民女有錯,自有衙門制裁,但也要有真憑實據(jù)!”
左老王妃氣急,用力敲了一下拐杖:“狂妄小兒,老身給你顏面,你卻不留,國法也是人定的,只你命中帶煞可影響國運一條,如何處置你都不為過!朝臣也只會支持老身所為!”
左老王妃說得沒錯,許多老臣對風水命理一說是深信不疑的,不管沐云書是什么出身,如果影響到國運,他們一定會極力勸說官家處置了沐云書。
更何況沐云書還曾得罪過紀家,這事若真鬧到朝堂上,她的下場只會更加糟糕。
引著沐云書來靜慈庵的丫鬟墨蘭也開口道:
“沐娘子,您就別狡辯了,奴婢帶著您進入靜慈庵時,這池里的魚還無事,這么一會兒魚兒就死了,不是您煞氣所沖又是什么!”
沐云書看著墨蘭,平靜地問道:“我的煞氣若這般厲害,去什么千佛庵,直接去戰(zhàn)場好不好!那我們大奉豈不是無往不利!?”
墨蘭一噎,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沐云書的話了。
沐云書接著道:“這些錦鯉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,這些魚兒若真這么重要,應該查一查是否有人給這些魚兒下了毒!”
聞,園子里的一個比丘尼忙道:“女施主,您說的我們也想過的,不過貧尼已經(jīng)用銀針查驗過了,銀針并未變色!”
銀針沒有變色,說明無人下毒。
沐云書道:“幾位小師傅難道不知,大部分的毒都無法用銀針測出來!”
沐云書明亮的雙眸里漸漸聚攏了黑色的云霧,目光落在了墨蘭身上,指著池魚問道:
“墨蘭姐姐適才也經(jīng)過了這里,為何說是我克死了這些錦鯉,而不是你!”
她也未等墨蘭回話,給寶珠使了個眼神。
寶珠立即會意,猛地將墨蘭拉到池水邊,揪住她的頭往池水里按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