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左老王妃眼中,兒子若不知母親的苦心,那就是不孝!紀凝珍或許有錯,但一切都是為了墨知許的前程著想,墨知許不知感恩便罷,竟還為了一個女子頂撞長輩,良心都被狗吃了!
“墨知許,老身知曉你是國公府獨苗,被嬌慣壞了,稍微不順你心意,你便接受不了,可你要知道良藥苦口利于病,忠逆耳利于行!你母親養(yǎng)你到這么大不易,難道她還不如一個你只認識幾個月的女子?。俊?
左老王妃臉上的肉越發(fā)下垂,喘了一口氣繼續(xù)道:“老身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主動將沐云書送走,今日的事老身可以不再計較!”
墨歸眸里的光暗了下去,還帶著幾分寒意,他將沐云書整個護在了身后,沉聲到:“老王妃要如何與臣計較???”
見墨歸絲毫沒有妥協(xié)的意思,左老王妃瞳孔一縮,氣道:
“那就不要怪老身讓滿朝文武給你上一課!有礙國運之人,一丁點都馬虎不得!”
見左老王妃動了怒,紀凝珍急忙勸道:“小公爺,您就別執(zhí)迷不悟了!你不信我是為了你好,難道還不信老王妃么!老王妃可是最英明的人!”
余月羲也紅著眼道:“知許哥哥,明慧師太說這女人是老王妃的克星,她會影響國運,你忍心見百姓們因各種災難流離失所嗎!?”
“影響國運?”
墨歸眼底露出了深深的諷刺,“云書的確會影響國運,但她帶來的是福,不是禍!”
紀凝珍急道:“小公爺,你……你怎么這么倔強!自沐云書來道京城,不是旱災就是匪禍,如今宜山縣還發(fā)了火災,燒了大半個城,你……你怎還能睜眼說瞎話!”
與墨歸一同進入靜慈庵的幾人終于聽明白眾人在爭執(zhí)什么。
他們對視了一眼,上前給左老王妃請了安。
其中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對左老王妃作揖道:“請老王妃安,微臣乃是宜山縣縣令,沙謙?!?
見宜山縣縣令竟與墨知許一起入京,左老王妃便知這火災一定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失。
她聲音冷沉地對沙縣令問道:“宜山縣因何而起火查出來沒有?這場火死了多少人,毀了多少屋子,可有統(tǒng)計?”
沙縣令將身子躬得更深了些:
“微臣惶恐,雖已經查出這大火是有人蓄意而為,小公爺也幫忙抓到了縱火之人,可審訊時,那人咬舌自盡了,并沒有問出幕后指使之人!”
左老王妃有些意外,皺眉道:“你說是人為,不是天災?”
前幾日打過幾個干雷,左老王妃還以為這火是天雷所至。
“當然不是!”沙縣令回道:“是人禍,不是天災!”
說著,他不由朝沐云書的方向看了一眼,試探地問道:“請問,您可就是保信堂的那位沐娘子?”
聽沙縣令詢問起沐云書,余月羲頓時興奮起來:“沙縣令,你問沐娘子做什么?是不是找到什么線索能證明火災與沐云書有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