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大夫人聽聞夫君的決定急得上火,她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兒被送去庵里,只能次日起了個大早,跑到賢妃宮里來求情!
剛進殿門,紀夫人就哭喪著臉,快步朝著正梳妝的賢妃道:
“賢妃娘娘,求求您救救初禾吧,她才十七歲啊,這般的年紀送到庵里,以后該怎么活啊!?”
賢妃聞,那張嫻靜的鵝蛋臉上隱隱閃過一絲怒容。
不久前她剛聽聞官家將她姐姐紀凝珍罰去了靜慈庵,她想了諸多辦法才求得官家開恩,讓姐姐在小公爺成親時回府。
事情還未平息,這紀家竟又出了一個要被送到庵里去的,怎能讓她不氣!
“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!自己的女兒教不好,什么事都要來找我,我是幫你們擦屁股的?!”
這話實在是難聽了,紀夫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為賢妃捶腿的單妙竹,覺著被賢妃下了面子,臉上火辣辣的。
可女兒的未來要緊,她也顧不得那么許多,只能低聲下氣地對賢妃道:
“娘娘,是初禾不懂事,可……可都是因為那丫頭愛慕祁王殿下才會如此啊,您看既然九皇子也無心娶初禾,要不就叫初禾跟左姑娘一起進祁王府好不好?”
紀夫人就這一個女兒,雖然側妃的身份有些低了,那也總好過把女兒送去庵里過活。
賢妃是不想管這事的,左家現在還有用,若讓左家女和紀家女一起進祁王府,左家定會生出不滿,可能也會得罪左老王妃。
她正想打發紀夫人離開時,單妙竹竟猶豫著開了口:
“母妃,初禾妹妹那日落進池塘里,王爺救下她時,她衣衫都已經濕透了……”
賢妃聞,眉頭就擰到了一起,“你想說什么?”
單妙竹怯怯道:“臣妾只是覺著,王爺已經瞧了初禾妹妹的身子,初禾妹妹怕是不好再找人家,若是不讓初禾妹妹進門,而是將人送去庵里,不知道傳出去會不會有人說王爺不負責任?”
紀大夫人沒想到單妙竹竟會為自己的女兒說話,不過這時候也不是猜測單妙竹心思的時候,她忙附和道:
“是啊娘娘,初禾她是有錯,可她只是想嫁給自己的意中人,您要是不成全她,她這輩子就都毀了!”
賢妃并不在意紀初禾這輩子是不是毀了,但她在意自己兒子的名聲。
若被人說祁兒毀了姑娘清白,卻將人打發到了庵里,官家知道后定會覺著祁兒沒有擔當!
想了好一會兒,她才沒好氣地道:“罷了,事已至此,她去庵里也解決不了問題,你們實在愿意將初禾送進祁王府,那就以侍妾的身份送進來吧!”
紀大夫人臉色白了白,祁王明明還有一個側妃之位,賢妃娘娘卻只讓她們初禾做侍妾,生生比那左小翎矮了一截,別說女兒,她心里都堵的慌!
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,侍妾就侍妾吧,有紀家在,就算是侍妾,初禾也不會受委屈的!
這般想著,紀大夫人便謝了恩,很快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紀初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