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樣的祁王妃沐云書有些心疼,她經歷過類似的遭遇,所以很能體諒她的苦楚。
不過單妙竹嫁的是皇家,情形比她那時還要復雜許多。
“你不能這樣作踐自己,總有辦法應對的!”
單妙竹朝綠屏的方向看了一眼,忽地拉住了沐云書的手,輕聲道:
“云書,能遇見你,我真的很滿足,沒有人能理解我的處境,他們都覺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!云書…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,我爹爹是個老實人,若他和娘親遇到了麻煩,你能不能幫幫他們!”
她說得很急,似乎生怕以后再沒機會與沐云書交代了一樣。
這件事單妙竹之前也拜托過她,想來她定是又感受到了危險才會舊事重提。
沐云書想要安撫她一句,卻聽綠屏那邊朗聲喚道:
“王妃,賢妃娘娘今日險些暈了過去,不知怎么樣了,咱們有空再與昭慶殿下敘舊好不好?先入宮看望娘娘要緊!”
單妙竹捏了捏帕子,輕咳了兩聲道:“知道了,我這就過去!”
她雖在與綠屏說話,眼睛卻是看著沐云書的,沐云書只能點頭道:
“我應了,不過你別太悲觀,只要人在,沒什么不能改變的!”
聽了沐云書的話,單妙竹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輕松的笑容,她點頭:“我懂,我會保重的!”
她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爹娘,云書答應看顧她的爹娘,她也就沒有那么擔心了。
“快回吧,有空再尋你閑聊,我去了!”
單妙竹朝沐云書揮了揮手,這才提裙走回到綠屏身邊。
沐云書也帶著寶珠回到了馬車上,墨歸見她一直皺著眉頭,知道祁王妃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煩,便道:
“你若擔心她,回頭可以去祁王府瞧瞧她!”
那黃花曼陀羅雖不至于致命,但沐云書還是很擔心單妙竹,想到現在蓉兒的事情也解決了,除了準備正店的事情也沒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,便朝墨歸點了點頭。
……
另一邊,景德帝已經帶著海公公來到了喜鸞宮。
喜淑儀正在廊下逗弄著鳥兒,聽到腳步聲走近,她氣惱地道:
“這些小家伙膽子小,叫你們走路輕著點,怎么就是不聽?這是本宮這兩年修生養性,換做從前,定要拉你們去打……”
“板子”這詞還沒說出口,她就瞧見一片絳紅色的衣擺蕩進了她的視野里。
衣擺下是一雙繡著龍紋的皂靴,喜淑儀驚了一下,回頭便看見了景德帝那嫌棄的眼神。
她訕訕笑了笑,朝景德帝福禮道:“官家萬福,您來了怎么也不叫人通傳一聲,臣妾這灰頭土臉的別驚到了您!”
景德帝“哼”了一聲,“你這脾氣不是挺大的,還怕驚到朕?”
“那不是從前么,臣妾現在哪里還有脾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