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七皇兄想將七嫂接回那就接吧!不過還望七皇兄好好照顧七嫂,若七嫂再出什么事,我怕最后悔的人會是七皇兄你!”
這話莫名讓祁王心口一縮,可旋即,他又黑著臉道:
“皇妹多慮了,只要她自己不折騰,就不會再鬧出這樣的笑話!”
他不想再與沐云書多說,命人將單妙竹抬了出來,隨便指了一輛馬車,便讓下人將單妙竹安頓在那輛馬車中。
那馬車還不及屏夫人乘坐的舒適寬敞,沐云書容忍他將七嫂接走,怎還能容忍他如此作踐七嫂,直接上前割斷了套馬的繩索,冷眼看著蕭正祁道:
“七嫂是你的王妃,王妃要坐在侍妾后頭,七皇兄這是想為了寵妾亂了尊卑么?”
坐在馬車上的綠屏聽了這話,掀起了車簾怯聲道:
“殿下莫怪,我們王爺只是心疼我懷著身子又落了水,沒有旁的意思!”
沐云書冷眼朝綠屏掃了過去:
“你懷了身子就不是妾了嗎?就你落了水,七嫂就沒有落水?”
綠屏被嚇得臉都白了,看著蕭正祁,忍淚道:“是妾身的錯,妾身這就把車讓給王妃!”
“讓?”沐云書臉上帶著笑,眸子里卻閃著寒芒。
“你一個爬床的侍妾,也敢用讓這個字!”
見綠屏默默垂淚,蕭正祁越發覺得沐云書得勢便變得囂張跋扈。
他不忍心見綠屏受委屈,便蹙眉道:“單妙竹犯了錯,即便她是本王的王妃,本王也不能偏袒她……”
“若我聽到的消息沒錯,屏夫人對外宣稱是自己失足落的水,皇兄倒是說說,七嫂到底何錯之有?”
為了不讓這件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眾人已經統一了口徑,說是兩人失足落水。
若蕭正祁再用這事責罰單妙竹,那就是在告訴世人,這事的真相被她們掩蓋了!
蕭正祁最不喜招惹是非,被沐云書這樣一懟,他一口濁氣差點沒吐出來,死死捏著韁繩忍了許久,才看向綠屏道:
“你先委屈一下……”
蕭正祁正要讓綠屏下車,沐云書卻淡淡道:
“侍妾坐過的馬車,我替七嫂嫌臟!寶珠,去準備一輛車駕來,將七嫂穩妥地送回府去!”
就在這時,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,引起了眾人的注意。
眾人轉過頭,正瞧見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,駕著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朝他們行了過來。
駕車的人不是旁人,正是墨歸。
單手拉緊韁繩,將馬車停在了沐云書面前。
“用這輛車送祁王妃吧!”
沐云書朝那馬車看了一眼,發現竟是墨老夫人的車駕。
墨老夫人從不親近任何皇子,這是鎮國公府的處事原則,可現在為了給她撐腰,竟當眾送出車駕,愿意陪她趟渾水,她心里怎能不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