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和離對女子來說,也不是什么好事,也許單妙竹只是一時沖動,以后后悔又來求著他回到祁王府,那她把皇家當成了什么?
所以,他希望沐云書能勸一勸單妙竹,不要意氣用事。
沐云書也猜到了景德帝所想,答道:
“兒臣沒什么看法,腳上的鞋子合不合腳,只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!七嫂是那種磨出一腳水泡都不會吭聲的人,如今卻不愿再穿這雙鞋子,總不會是她忍得還不夠!”
這番話聽得景德帝有些動容,回憶這七兒媳的品性,的確是個老實能忍的,她不愿意再忍,那就是積累了足夠的失望。
他嘆了口氣道:“朕知道了,時辰不早了,你先回府吧!”
沐云書見父皇的桌案上還有一堆公務未完,也就沒有再提棋局的事,應道:
“那兒臣告退了,父皇您也早些休息!”
景德帝欣慰地點了點頭,這才讓海公公將沐云書送出了宮。
而此時,單妙竹還跪在賢妃宮中。
賢妃并沒有讓單妙竹先去看望祁王,而是還想擺擺婆婆架子,拿捏單妙竹幾句。
讓單妙竹在外頭跪了一個多時辰,賢妃才讓人攙扶著走了出來。
上下打量的單妙竹幾眼,她淡道:“看來在昭慶殿下那里養得不錯,這比病之前還胖了一點!”
單妙竹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打透,但這一次她并沒有顯露出怯懦,只淡淡道:
“云書的確對我很好!”
“云書?叫得可真是親熱,本宮瞧你越發認不得自己了!”
賢妃險些沒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,瞪著單妙竹道:
“本宮聽聞你適才去了官家那里,怎地,現在還學會賣慘討好官家了不成?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給祁兒帶來多少負面影響!你腦子最好清醒一些,你是祁兒的妻,萬事該為他考慮!”
賢妃的話只讓單妙竹覺得諷刺,蕭正祁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,還不都是她這婆母幫兒子“考慮”來的!
膝蓋上傳來陣陣疼痛,單妙竹咬牙強撐著道:“母妃誤會了,我并沒有對官家說什么,我只是……”
“沒有最好!”
只是什么賢妃并沒有讓單妙竹說出來,她知道單妙竹的個性,比泥巴還軟和,量她也不敢在官家面前亂說話。
“行了,本宮懶得與你計較,從今日起,你要衣不解帶地在祁兒身邊伺候,要讓人知曉,祁兒都是為了你才傷成這個樣子,知不知道!”
秋嬤嬤在旁出主意道:“娘娘,我看不如讓王妃去霧山祈福,王妃若能三拜九叩地爬夠六千多階臺階,沒準王爺很快就能好起來了!”
賢妃覺得這個主意不錯,單妙竹去祈福,百姓也會覺得單妙竹是因愧疚才這樣做,正想應下,不料單妙竹卻是抬起頭道:
“母妃恕罪,我并沒有打算留在宮里伺候王爺,也不會去霧山祈福!”
記憶里,這是單妙竹第一次拒絕她的話,賢妃頓時憤怒地看著單妙竹道:
“你說什么?呵,單妙竹,你不會覺得經歷的綠屏的事,祁兒就會心疼你,信任你?從此后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做這個祁王妃了吧?”
賢妃眼底滿是輕蔑,這個女人真是既蠢又天真,祁王妃可以隨意更換,但祁兒的娘親只會是她一人!所以單妙竹只要想做這個祁王妃,就得無條件的聽她吩咐!
“本宮勸你不要自以為是,本宮叫你做什么,你老老實實去做,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