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青一陣,白一陣,但怕在外人面前壞了形象,只能咬著牙道:“算了,這么晚了,就別折騰了,把菜擺回來,今日就先湊合用一頓,下次你做事注意著些!”
“這怎么行!上次的荔枝隔了夜,三弟吐了半宿,您怕三弟出事,叫兒媳在佛堂念了一夜的經!這次若再出事,那兒媳就是知錯不改,讓我跪幾夜都無法贖罪!”
沐云書眼里含上盈盈淚意,好像真的吃一塹長一智了。
這是許氏給她立的規矩,許氏若說不對,豈不是打自己的臉!
婁鳳鳴也鬧了起來,摔著碗碟氣道:“我不吃這些鬼東西,都給扔出去,你現在就去長樂樓讓她們做一桌全魚宴,現在就去!”
聽小兒子吵著要點全魚宴,許氏心都在滴血,拉著婁鳳鳴勸道:“鳳鳴,今日就算了,你二哥趕了一路,已經乏了,等長樂樓將飯菜送來不知要何時,還是改日再說吧!”
“加些銀子就是了!今兒我可是推了飯局才回來的,不是看在二哥的接塵宴我才不回來!”
婁鳳鳴一臉的理所當然,把凳子一踢,“你們到底吃不吃,不吃我就走了,給我一百兩銀子,我去跟常公子他們打骨牌!”
“一百兩?”婁鶴筠驚了,他的俸祿一年也就一百兩,三弟哪里來的底氣,一開口就要一百兩!
他剛想怒斥三弟幾句,竟見母親扶著額頭,朝一邊歪了過去。
“母親!”婁鶴筠驚呼了一聲,哪還顧得上婁鳳鳴,立即去扶暈倒許氏,眼里滿是擔憂。
許氏按了按眉心,費力地喘著氣道:“沒什么……老毛病了,躺一會兒就好了!”
婁燕婉最了解母親,知道她是裝的,心道還是母親高明。
她鎖起一對兒愁眉,滿臉哀怨地道:“什么沒什么?母親您就別硬撐著了!”
“母親病了?到底怎么回事!”
瞧見許氏痛苦喘息的樣子,婁鶴筠急壞了,之前沒聽說母親生病了,這么大的事母親竟瞞著自己,定是怕自己憂心分神吧!
婁燕婉在旁抹著眼淚兒:“大夫說母親這毛病要好好靜養才能好起來,可母親就是不聽,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,不病倒才怪!也沒個盡心的人在母親跟前伺候,還總用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給她添堵,母親怎么能好起來呢!”
這話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