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著,婁鶴筠的臉上就多了幾分釋然,對許氏道:“那母親,咱們盡早出發吧!”
許氏知道兒子急,也沒推辭,招來迎春將她扶了起來。
幾人剛邁出門,婁鶴筠便瞧見門口停著兩頂軟轎,訝異地朝許氏看了過去。
“母親,我們不是坐馬車出門?”
許氏被攙扶著坐上了轎子,用手里的桑蠶絲扇子遮住了刺眼的陽光。
“那不是還要走到府門口?走得一身臭汗如何見人!兒啊,你現在的身份不比從前,我們婁家從前是望族,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,不能讓人瞧低了你,快坐下吧!”
可婁鶴筠覺得這樣的講究并沒什么必要,而且母親的病也不宜久坐,他想勸許氏走走,可這么多下人在又怕傷了許氏的臉面,只能心情復雜地捏了捏拳,說:
“兒子不太習慣,還是您坐吧!”
許氏嫌棄太陽曬,便沒有再勸婁鶴筠,一行人便呼呼啦啦地走出了婁府。
沐云書已經等在了門外,她穿著一身石青色長裙,裙擺上用白線繡著點點花瓣,頭上戴著帷帽,輕紗直落腰間,素凈卻不失雅致。
這樣的沐云書讓婁鶴筠有些恍惚,可想起前日見到她的樣子,心中那份怦然很快就淡了去。
后面走出來的婁晴瞧見沐云書的這一身裙子,差點沒能將眼中的渴望藏好,她裝作十分親昵地走到了沐云書身邊,挽著她的手臂道:
“二嫂,你這么早出來等著,是不是早盼著去寺里上香,求菩薩讓你快些懷上麟兒?你這樣誠心,菩薩一定能讓你如愿的!”
婁晴知道沐云書最在意二哥,以為這樣說定會讓沐云書開心,不料沐云書只是淡淡地道:
“若菩薩真能聽到我愿,我更希望她能聽見百姓的哭聲,讓大奉少些苦難。”
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,她去寺里并非為了求子。
可婁家人卻覺得她是在假裝矜持,不好意思在門外議論孩子的事,所以并沒有多想。
婁晴并不關心百姓疾苦,索性沒有去接沐云書的話,只笑著將眼睛落在了沐云書的裙子上,夸贊道:
“二嫂嫂這裙子很漂亮,就是……就是不太襯嫂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