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少卿轉過身,背靠門口的邁巴赫,在夜色下,面色沉如水的看著沈眠,聲音很輕:“我媽說她生長發育這么慢是得了心臟病,什么心臟病?辛苦嗎?疼嗎?”
沈眠:“我真不信失憶,好假啊。”
陸少卿低頭,半響后從懷里掏出根煙叼在嘴里點燃。
抽了兩口,透過繚繞的煙霧看向沈眠:“抱歉,我真的忘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眠點頭:“既然你忘了,我就告訴你。”
沈眠站在陸家大門口。
斜斜的對著門口昏黃的燈。
身子落在陸少卿眼睛里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,一半在黑暗里,一半在光明。
可因為是黑夜,光明也是昏暗的。
悠悠的,就那么站著,面無表情的開始說:“落落是早產兒,不到七月,生下來不到兩斤,在保溫箱里待了半年,一歲半診斷出心臟病。”
沈眠伸手,輕輕的開合一瞬,低聲說:“她是被我從奶貓那么大,一點點喂到現在的,陸少卿,我不管你是真忘還是假忘,孩子是我的,是我一個人的,我要我的孩子自由,同樣,我要我的孩子在我身邊自由的長大,她是我一個人的。”
沈眠說完轉身推開大門進去。
到玄關門口,砰砰砰的上樓,從季清懷里抱著孩子就走。
步履飛快的出大門,沒看門口車邊倚著的陸少卿,小跑回了家。
在寂靜的黑夜里砰的一聲甩上了門。
陸少卿嘴里的煙燃燒到了盡頭。
從懷里把煙盒掏出來,抽出一根叼到嘴邊。
想點的時候,煙被抽走。
陸少卿看季清。
季清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。
陸少卿舔了舔唇角,正過臉,嘴巴蠕動,眼尾睨到遠處開近的車,想說的話咽了回去。
聽季清說。
季清說陸少卿是個混賬,質問陸少卿早就知道沈眠給他生了個女兒,為什么不把人接回來,還放任她們在外被欺負,質問他為什么要拋妻棄子。
陸少卿把視線從開近的車上移回季清這說:“我不記得了,真的,什么都不記得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