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墨看著賀子昱那樣,其實挺想笑的,但是這會,走道上就這么幾個人,也沒人說話,他這笑聲,他心里挺怕賀子昱會突然從地上起來揍他一頓。
"聲音都啞了啊。"呂靜推了推艾酒酒的手臂,打了個哆嗦,心就像打結了似的,糾成一團了,整個人嚇的都哆嗦了,聽到這叫聲,呂靜的第一反應就是,媽呀,我再也不敢生孩子了。
"這只是例外,剖腹產的話,一下就好了。"凌子墨見艾酒酒一雙眼睛盯著手術室的方向,小跑著走到她跟前,挽住她的手,還沒說什么,艾酒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抬手,就是一巴掌,把張敏那些人都給驚住了,賀子昱本來是抱著腦袋坐在地上的,聽到這清脆的巴掌聲,猛然抬頭,雖然以前艾酒酒動不動就抽凌子墨,但或許是出于對沈佳蓉的關系,她從來都沒在張敏賀飛面前下過這樣的狠手,而且她最近對凌子墨手癢的這毛病已經好很多了,剛剛那一巴掌,好像不是那么簡單,火藥味很重,艾酒酒身上的氣息都是冷凝的。
"酒酒,你怎么了?好端端的打墨子做什么?是不是他之前做什么事情惹你了?"張敏和賀飛幾個人都有些莫名其妙,從剛進來到現在,凌子墨總共就沒說幾句話,對著艾酒酒,前后好像就一句話,這怎么就動起手來呢?
"一個女孩子,怎么動手動腳的!"李蕓和佳佳的關系是改善了,在交朋友方面,李蕓也不像之前那樣念叨,對葉子悠,因為葉子僮的關系,對她改觀了許多,不過對艾酒酒,一直都沒什么好感,張敏那話表面上向著的是艾酒酒,實際上,卻是在替凌子墨說話,暗指艾酒酒亂打人。
"墨子,你沒事吧?"賀風揚看著凌子墨,關切的問了聲。
"沒事,沒事,不就一巴掌嗎,一點事情都沒有,我和酒酒鬧了點矛盾,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,她正生我氣呢,她抽我是應該的。"要說凌子墨這人,為了艾酒酒,那真的是鑄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神功了,一個大男人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打,而且這些都還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,也就只有凌子墨能在這么快的時間內,若無其事的揚起那么欠抽的笑意了。
"酒酒,我知道是我錯了,你要覺得抽我能消氣,那就繼續打吧。"凌子墨握著艾酒酒的手,自個往自個臉上抽,張敏幾個人心里本來都還為凌子墨不平的,不過他都這樣子了,他們要再說些什么,那真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多管閑事了。
"滾!"艾酒酒憤憤的叫了聲,用力的甩開凌子墨的手,走到賀子昱身邊,探著脖子往里邊看,沈佳蓉叫一聲,她的脖子就縮一下,下意識的看自己的肚子一眼,呂靜站在艾酒酒的旁邊,也盯著她的肚子瞧。
沈佳蓉是傍晚六點進的手術室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,她都還沒出來,偶爾會有醫生和護士從里邊出來,賀子昱拽著他們的手一個勁的詢問情況,如果不是張敏賀飛還有護士攔著,賀子昱都沖進去了,他從來不知道,生小孩居然是這樣痛苦而又漫長的過程,聽到手術室那邊有氣無力的叫聲,就像是裂帛一般,賀子昱都想自己生孩子了,他提出剖腹產,可出來的護士卻說,沈佳蓉不同意,她堅持要順產,對于這一點,她十分堅持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