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繼續賴床的,可看到身邊躺著的席慕琛,心里總有種莫名的興奮,一時間毫無睡意。
一直以來,她睡覺都有開燈的習慣,窗簾也不會拉下來,所以現在,整個房間特別的明亮,席慕琛是背對著窗口睡覺的,不過穿透玻璃窗的陽光還是射在他的側臉上,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做美夢,睡著的時候,如刀刃般鋒利的唇是上揚的,冷峻的臉堵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,有一種溫馨而又讓人覺得溫暖的弧度。
笑著,席慕琛沒醒,她暫時也還不想起床,無聊的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,她的指尖從席慕琛的額頭正中間的頂部,一點點慢慢向下,順著席慕琛的眼睛到鼻梁,再到了唇,席慕琛的五官十分立體,他的睫毛并不是很密,不過卻很長而且有點粗,卷翹的睫毛,席慕琛一動,就和蝴蝶扇動著的晶瑩翅膀,認真的看著,幾乎可以數出來他有多少根睫毛,而現在,她確實正滿心歡喜的做這樣的事情,他的鼻子又高又挺,就和他的人一樣,透著堅毅,還有他的嘴唇,席慕琛的嘴唇有些薄,唇色也很淡,就像三月的櫻花,他兩邊的嘴角呈直線,只在嘴角處有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,所以他抿唇的時候,就和刀似的,讓人覺得冷,而此刻,的指尖正在他的如櫻花般的唇上游移,還像個色女似的,配合著吞口水的動作,沒有發現,當她發出咕嚕的口水聲時,她指尖那薄不自覺的上揚了。
你要盯著我這樣看到什么時候?
一直閉著眼睛的人突然開了口,那雙黑的近乎透明的眼睛在陽光下,波光瀲滟,有一種奇異的色彩,卻又清楚的倒映著的影子。
愣住了,手依舊放在席慕琛的唇邊,盯著他看,我,我--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種心虛的感覺,我我我了好半天,反正就是沒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,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她,暫時還找不出平日里的理直氣壯軍門閃婚。
我哪里有盯著你看了?狡辯,見席慕琛的嘴角上揚,他是高興,可落在眼里,卻成了嘲笑,她昂著下巴,像是一直永遠都不會服輸的公雞,我看你怎么了,誰讓你長這么好看的,房間就我們兩個人,我不看你看誰啊?
從這句話可見,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本性,就算是做了心虛的事情被人捉包,她依舊是沒錯的那一方。
席慕琛笑出了聲,惱,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胸膛,你這是在嘲笑我嗎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