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慕琛低頭,他的唇抿的很緊,如果他剛發愣的時候沒看錯的話,他看到這淺藍色的圍巾上有幾個大小不一的洞,好像織的針也是極為不平整的,他的視線從葉子悠的身上移開,低頭,看到的就是一個不規則的菱形**,足足能塞三個手指進去,因為是顯眼的藍色,這樣你的痕跡十分搶眼,反正席慕琛是一眼就發現了,就算是冬天,他也不戴圍巾的,但是這樣的話,在他看著神采飛揚的葉子悠,實在不忍心說打擊的話,如果是黑色的就好了,不怎么明顯,但如果圍這條圍巾出去的話,等會出去的話,他很容易成為視線掃描的焦點。
"這個--"席慕琛想著,出去的話,是不是可以選擇不戴呢?
"好看吧,我親手織的。"不用想也知道,除了葉子悠,誰還能織出這樣的圍巾來呢。
"一個月前我就準備了,我看著家里的那些人用針在衣服上繡出很好看的圖案,我也想試試,買了好幾件襯衫,但手都扎破了,一個也沒成功。"葉子悠可不是那種為對方付出然后默不吱聲的人,席慕琛拉著她的手,手指那位置,到現在都還能看到一個個血色的點,席慕琛看了眼葉子悠那花兒似的笑臉,有些心疼,更多的是感動,其實她送他圍巾,他也感動,但是男人做什么多少都會顧忌自己的面子問題,他要戴這圍巾,準的被凌子墨笑死,賀子昱不說話,但是他心里肯定比凌子墨笑的還慘,這是絕對的。
"我想你也會畫畫,手很重要,想給你織手套,但是--"圍巾一個洞一個洞的勉強能看,但是手套一個洞一個洞的,還如何防寒。
"反正呢,到最后就它了。"葉子悠指著席慕琛脖子上的圍巾,那放光的眼神仿佛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,當然,這對從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她來說,確實是一件天大的事情,其實,她本來想回來那天燒一桌子的菜的,一雪前恥,不過在經歷了兩次廚房險些被燒,一次被油濺到之后,她就徹底放棄了,她根本就不是她能呆的地方,當然,葉子悠將這件事情選擇性隱瞞下來了,因為,身為女人,不會燒飯,是件丟人的事情,她現在不會燒飯,但是她不能讓席慕琛覺得她一輩子都不會燒飯,至于可以用錢解決的禮物,她從來就沒考慮過。
葉子悠織這條圍巾確實是費了不少心思的,因為是獨一無二的,所以呢,她沒敢讓遲御知道,她覺得自己挺白眼狼的,這樣的覺悟,對葉子悠來說,實在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,她也怕家里的傭人知道,家里的那些長輩肯定也會知道,被笑是肯定的,她可以對遲御無所不,但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交往的事情,她不會讓家里的那些老頑固知道的,她也不敢,葉子悠織這條圍巾就和從事地下工作的黨員似的,用千辛萬苦四個字來形容,那是絕對不會夸張的,不過這些事情,就和她的廚藝一樣,是她不想也是不能讓席慕琛知道的。
因為那些不能對席慕琛說的話,也就注定了,葉子悠的苦,她的大豬,是理解不了的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