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墨走進來,用手揮了揮像海水般朝著他席卷而去的濃煙,嘆為觀止,剛干凈的廚房地方,現(xiàn)在黑乎乎的,他買的那些菜的碎末,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,地面上有不少水跡,許是沾上了油污,像是打了層蠟似的,滑的厲害,水龍頭那邊就更加不要說了,鍋碗瓢盆堆在一起,還有爐灶那邊,上邊很多黑黑的東西,還有鍋,反正里邊的東西,她已經(jīng)認不出來了,整個廚房,堪比大風,不是,應(yīng)該是臺風過境后的災(zāi)難現(xiàn)場,完全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--慘不忍睹。
"喂,喂,小姐,您沒事吧?您要吃什么告訴我,我立馬給您做,遲公子再三交代不讓您做這些危險的事情。"可憐兮兮躺在地上的電話突然冒出焦灼的聲音來,葉子悠掙開席慕琛的手,搶先凌子墨一步,在他之前撿起了手機。
席慕琛看著自己瞬間空下來的右手,葉子悠之所以能那么輕易的掙脫,是因為遲公子那三個字讓他分了神。
"容嬤嬤,我沒事,掛了。"葉子悠說完,直接掐斷了電話。
地上的手機剛發(fā)出聲音,凌子墨本來就要去接的,所以現(xiàn)在他正和葉子悠兩個人面對面的蹲在地上,這么近的距離,他盯著葉子悠那模樣,白皙的臉上一片片黑黑的,像只小花貓似的,頭發(fā)上還有青菜,他忍不住,直接笑出了聲。
"有什么好笑的?"葉子悠不解,看著自己黑乎乎的掌心,直接往大笑的凌子墨臉上抹。
"哈哈!"葉子悠指著凌子墨的臉,笑的比他還要大聲比他還要開心,"大花貓,花貓臉。"凌子墨看了眼她黑乎乎的手指,摸了摸自己的臉,站了起來,"葉子悠,這就是你給我們準備的豐盛晚餐嗎?你確定你這次在燒飯,而不是毀廚房?"葉子悠聞,止住了笑意,扭頭看著席慕琛,見他面色陰沉,以為他是因為自己不會燒飯生氣,不好意思的垂著腦袋,蹲在地上的她像烏龜似的,一步步挪到了席慕琛的身邊,扯了扯他的褲子,席慕琛沒有看她,他心里很生氣,他不知道為什么,就算只是在電話里聽到遲公子那三個字,他心里也很不舒服,就好像心尖被人扎了一下,疼,很疼,最讓他害怕的不是這樣的疼痛,而是他并不知道自己還會被這樣的針扎幾下,可偏偏,他現(xiàn)在不舍得將針從自己的心上拔出來。
"席老大。"葉子悠又扯了扯席慕琛的褲子,抬著頭,大大的眼睛十分的小心翼翼,配上那張臟兮兮的臉,自從遇上這個女孩之后,他的人生好像亂了,每次她無論做什么,他好像都無法生氣。
"我不會燒飯,我不是故意騙你的。"葉子悠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抿著小嘴,就算是做錯了事情,她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,而像現(xiàn)在這樣小心翼翼賠禮道歉的,絕對是葉子悠人生當中破天荒的頭一回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