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這樣,他折騰她就愈發的用力。
等到她終于要從欲念這條足以溺斃人的愛河中游上岸的時候,眼角余光瞥見庭院里路燈散發著的橘紅色光芒,正和淺金色的太陽光相互呼應。
這是……快天亮了?
明明是即將要跪晨經的時候,柳臻頏卻尚未從綿長的余韻中脫離出來,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沒有一點力氣,思維一片空白,但強撐著還是半瞇著杏眸,低罵了句:“混蛋。”
她在罵人這件事上向來沒有什么天賦,尤其是她現下聲線軟綿綿的,像極了床第間的撒嬌。
“寶貝兒。”
聞,瞿嘯爵立刻就被逗笑了,兩個字,被他咬得很是繾綣,大掌,“我還以為你有心理準備呢,畢竟……出來混,遲早是要還的。”
她頭一次被折騰成這樣,自然氣惱的不行,一時間找不到什么話反駁,便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只聽見頭頂上男人低沉著嗓音“嘶”了一聲,沒有著急,骨節分明的手指蹭著她的腮幫,就像是逗弄著什么心愛之物般,低聲模糊的輕笑了下:“瞿太太,我提醒你一句,你要是再不松嘴,我就默認你還想要,再折騰下去,今天咱倆誰也別想離開這張床了。”
他這哪兒是提醒,明明就是威脅。
她輕哼了下,不僅沒有松嘴,反而還咬得更重了些。
直到瞿嘯爵又蠢蠢欲動的想要撲過來,她才從他的懷中滑出來,抱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外一側,毫不客氣的伸腳去踢他:“趕緊抱我去洗澡,我一會兒要是敢這個樣子跪經的話,祖師爺見了,非一道雷劈死你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