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線太暗,他什么都看不清。
從兜里摸出打火機,“啪”的一聲,微弱的火光亮了起來,映照出地上女孩狼狽的臉。
說狼狽…也不盡然。
她頭發(fā)凌亂,小臉臟兮兮,臟亂的浴袍肩頭滑落,露出瘦弱的肩膀和鎖骨,與胸口若隱若現(xiàn)的風光,除了腰間那根腰帶勉強束縛著浴袍,幾乎和沒穿沒什么兩樣。
原本滿面怒容的男人,在看到她這副模樣的時候,表情一點點變換。
江瀾躺在地上緩了片刻,才緩緩睜開眼,看到了那張她牽腸掛肚的臉。
比起她的狼狽,陸竟池則要好得多,他穿著黑色風衣,紐扣扣到最后一顆,雖然頭發(fā)有些亂,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莊重與嚴厲。
江瀾忽視了他的目光,從地上爬起來,一頭扎進他懷里,緊緊抱住他的腰。
在他懷里哭的不能自已。
陸竟池頓了頓,才抬起手,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好了,沒事了。”
江瀾肩膀顫抖著,眼淚打濕了他胸前的衣服。
“下次不要亂跑了。”
江瀾點點頭,將他抱得更緊了。
在這種陌生又恐怖的環(huán)境里,江瀾唯一的依靠就是他了,比任何時候都要依賴他。
不管是精神上,還是身體上。
如果沒有陸竟池,她連路該往哪里走都不知道。
十分鐘后,她哭夠了,才仰起小臉,委屈地望著他,抬手比劃道:你去哪里了?
陸竟池抬手,替她整理臉上的亂發(fā),“我去找淡水源,看你在睡覺就沒喊你。”
江瀾撇著嘴: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