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轉身走了出去。
江瀾立即將門關上,整個人抵在門上,一抬頭,便是一排排刺目的牌位,那一個個名字,就好像一雙雙眼睛在盯著她。
在質問她,在譴責她。
她靠著搖搖欲墜的大門,緩緩蹲在了地上。
陸竟池也站在門口,兩人僅僅只有一門之隔,他盯著那扇緊閉的門,無聲的嘆了口氣。
他隨意在臺階上坐下,盯著越來越暗的天色,給自己點了根煙。
抽了沒兩口,大概是抽的太急了,他忽然咳了起來。
這一咳,就像打開了什么開關,越咳越厲害,他不得不將手里的煙在地上碾滅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停下了咳嗽。
他閉上眼,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。
江瀾一直在里面沒出來,他在外面等了足足三個多小時,走過去敲門。
剛敲第一下,還沒出聲,門便從里面打開了。
江瀾與他對視了一眼,抬腳走出祠堂,順帶將門關上了。
她越過陸竟池往前面的樓里走去,陸竟池依然跟在她身后。
借著手機的燈光,她連上了兩層樓,來到第三樓,這上面有個露天的陽臺。
兩人走到陽臺邊緣,抬頭往遠處看,能看到遠方的萬家燈火。
透過那些了點點燈火,仿佛能感受到那邊的熱鬧,與這里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我記得小的時候,那邊還沒有這么亮,只能看到零星的燈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