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裝好東西,端著托盤下去了。
陸竟池將襯衣紐扣扣到最后一顆,忽然聽到外邊有汽車的聲音,他站起來走到陽臺上往下看。
看到一輛白色的車停在了門口,柳延浩從車上走了下來,來到門口,他拼命的按著門鈴。
梅姨跑過去開門,話都還沒來得及說,柳延浩便氣沖沖地走了進來。
他剛進門,就看到陸竟池從樓上下來。
“二叔這么著急,是來找我拜年的嗎?”他慢悠悠地從樓梯上下來,雖然語氣淡淡,話語中卻帶著濃濃的挑釁。
長輩給晚輩拜年,不是挑釁是什么。
柳延浩盯著他,強忍著怒意道,“相河在什么地方?”
陸竟池眉梢一挑,“二叔是不是走錯地方了?”
柳延浩愣了一下。
陸竟池緩步來到樓下,走到沙發坐下,他還邀請柳延浩坐,“二叔有什么話坐下說,年紀大了就不要動不動就生氣,容易腦溢血?!?
柳延浩聽完更生氣了。
他竟然用這副口吻說話,顯然是恢復記憶了。
柳延浩短暫的沉默了一下,也走過去坐了下來,“你都想起來了?”
“什么?”陸竟池明知故問。
柳延浩道,“不用裝瘋賣傻,我去看過了,監聽設備被你毀掉的吧?”
“什么監聽設備?二叔你說清楚點,我聽得不是很明白?!?
柳延浩下意識就要說出來了,可想到什么,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他也不是傻子,不管有沒有這回事,他都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。
他給陸竟池裝監聽器,又怎么會不會顧及這一點,要是被錄了音,他豈不是就不打自招了。
想到這里,柳延浩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,“我來找你,是想問相河的事情,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