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
司凝懊惱的閉上眼,又忘了他口是心非的性格,好不容易他說句真心話,又被她給堵了回去。
司凝猶豫了一下,她張了張嘴,又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陸啟道,“不要多想,你不會愿意的。”
司凝蹙了蹙眉,“別說的你很了解我一樣。”
這話先前陸啟也對她說過,陸啟隨手摘了幾根狗尾巴草,隨意在手里挽了起來。
“你現在覺得刺激,時間久了你就會厭煩,還會后悔。”
“你說的我好像真的會答應你一樣。”
陸啟沒說話,他低下頭,編織著手里的狗尾巴草,看起來竟有幾分悠閑。
司凝有些受不了他這時不時就沉默的性子,生氣的將頭扭到一旁,其實她自己都沒想好這個答案。
光是幻想一下,長時間這樣逃亡,一天兩天,一年兩年,甚至是一輩子,光是想想都需要很大的勇氣,又何況是作出決定。
兩人在安靜中度過了兩個多小時,林子里已經亮了,司凝困意來襲,她掐了自己的腿一把,強忍著沒有睡.過去。
一旦停下來之后,她就不想再跑了,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,真的很累。
但她還是問陸啟,“天已經亮了,我們不走嗎?”
“不走,我們現在已經迷路了,他們沒有追過來就是安全的,如果亂走說不定還會遇到他們,你先休息吧。”
司凝直勾勾的盯著他,“我要是睡著了,你不會自己跑了吧?”
陸啟轉頭看了她一眼,忽然伸出手,他的掌心躺著一只狗尾巴草編的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