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柳月忱現在除了口嗨,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,不知道該可憐他,還是該笑話他。
他罵罵咧咧半天,失血過多也有些累了,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。
蕭梵看著他躺在沙發上睡著,問道,“他睡著了,要不要送回去啊?”
“算了,讓他休息吧。”
于是兩人都沒有管他,柳月忱借著受傷為由,第二天也賴在這里沒走。
不止第二天,第三天第四天,他都在這里住下了。
蕭梵感到有些擔心,他一直躲在這里,柳家的人會不會以為他失蹤了,另外裴卿聲一直盯著他,不知道會不會知道陸竟池已經來了。
這些問題他都能想到,陸竟池自然也能想到。
他問了陸竟池,后者只是說不用管,隨他去。
但蕭梵顯然是想多了,柳月忱在這里待了四天,柳家卻一點動靜都沒有,仿佛他的生死對他們來說,一點也不重要。
要說不難受,那是不可能的。
柳月忱這兩天日漸消沉了起來,也不罵了,就靜靜地躺在沙發上,盯著天花板發呆。
替柳家當牛做馬這么多年,沒想到會落到這種地步。
原先將他叫回來的時候,他還只是生氣,而現在他們的不聞不問,卻讓他寒心。
陸竟池瞥了他一眼,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問道,“你傷怎么樣了?”
柳月忱有氣無力地說,“死不了。”
陸竟池頓了頓,“不打算回去?”
柳月忱沒好氣地笑了一聲,“你看我用得著回去嗎?沒意思,一點意思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