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抬手,示意他們出去。
胡醫生還想給他重新包扎一下呢,只是還沒開口就被林征拽走了。
臥室里靜悄悄的,陸竟池坐在床邊,從上午坐到下午太陽落山。
江瀾醒來時屋內一片昏暗,她看著熟悉的天花板,又無力的閉上眼。
沒有死掉。
事實證明絕食這個法子沒有用處,只要她暈過去,就能把她救回來。
她現在閉上眼,腦海里全是山上發生的事。
裴卿聲架槍瞄準陸竟池,她救了陸竟池,陸竟池還了裴卿聲一槍。
這些畫面不斷的閃過腦海,她只覺得自己可笑,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面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。
再次睜開眼,她轉頭瞥了眼手背上的針,艱難地抬起手,扯掉針頭。
拔針時,看到旁邊的男人。
他就坐在自己身邊,靠著床頭,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。
江瀾撐著身子爬起來,盡管她已經很小心翼翼,還是驚動了旁邊的男人。
她手臂被大手抓住。
緩緩抬頭,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,他不說話,就這樣拉著她。
曾幾何時,江瀾希望他留下來,也這也拉著他。
可他怎么做的?
無情的甩開了她。
所以江瀾也甩開了他,只不過沒甩動,他都傷成這樣了,勁兒還這么大。
“放開。”餓的太久,江瀾嗓音沙啞又虛弱。
“你去哪?”
“上廁所,難道尿床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