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閃身躲避,子彈擦著他臉頰飛過,嵌入他身后的墻壁中。
盡管他裝了消音器,但在這樣安靜的房間里,聲音依舊不小。
一槍沒打中,在他開第二槍的時候,陸竟池抓著匕首率先朝他劃去。
近距離下,槍其實并不占優勢,裴卿聲也來不及開第二槍,只得側身躲避攻擊。
他干脆選擇不用槍,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刀來,就這么與陸竟池打了起來。
房間隔音不好,兩人在房間里乒乒乓乓發出動靜,隔壁用拳頭敲了敲墻壁。
敲第一次,兩人踹翻了一個凳子,敲第二次的時候,兩人踢爛了木桌,發出更大的聲音。
隔壁的人也怒了,大喊道:“大半夜發什么神經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!!”
還是沒什么用處。
樓下的前臺也被樓上的動靜驚醒,沒多會兒,外邊就有人敲門。
裴卿聲一拳擊中陸竟池腹部,他連退數步,撞在了墻上。
陸竟池撐著墻,臉色又開始發白,他額頭滲出不少冷汗,氣息越來越急促。
裴卿聲見狀,忽地笑了聲,“這么快就不行了?需要我給你氧氣瓶嗎?”
他一眼就看陸竟池是缺氧,這會兒他反倒不急了,靜靜地站在那里,雙手環抱,看著陸竟池因窒息而變得痛苦。
外面的人站了會兒,確定里面沒聲音后,便轉身離開了。
聽到遠去的腳步聲,裴卿聲笑的越發張揚,“還不求助,人可就走了。”
陸竟池身形晃了晃,他撐著墻才能勉強穩住身子,撐著墻壁的手背青筋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