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發燒了。
燒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,42.5度,醫生看到這個度數的時候都嚇壞了。
手忙腳亂的給她物理降溫,打退燒藥,反正該用的藥都用上了。
陸竟池靜靜地站在一旁,視線落在她的手腕。
她手腕破了一圈皮,被水泡過之后,紅紅點點更加明顯,皮肉泛白,深刻的勒痕格外顯眼。
醫生忙碌了兩個小時,看到溫度計上退下來的溫度,累得直接癱坐在椅子上。
“陸先生,已經退下來了,現在是39度,半夜再看看會不會燒起來,如果不燒起來就沒事了。”
陸竟池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?”
醫生聞愣了愣,他剛才忙著給江瀾降溫,還沒注意呢。
“我再檢查檢查。”醫生說著,第一眼就看到了江瀾手腕的傷。
他拉起江瀾的手,又掀起被子,看了眼她的腳腕。
“這…夫人好像被綁過?這是掙扎磨出的傷痕吧,看這塊,繩子都快勒進肉里了。”
“還有淤青,我不太確定是不是打的,看著像摔的。”
陸竟池抿著唇,盯著床上的人,一未發。
醫生又看了看她的腦袋和臉,“腦袋上好像有道傷口,還有些頭皮出血,看樣子被人拽過頭發。”
醫生說著,聲音都漸漸小了下來,這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折磨?
他回頭瞄了眼陸竟池。
陸竟池神色不明,但眼神很復雜,“陸先生......”
“好好治,治不好你給我去死。”陸竟池突然說話,說出的話把醫生嚇了一跳。
醫生呆呆的看著他,這人看起來…不像是在嚇唬他。
“好、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醫生也不敢歇了,他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打開自己醫藥箱。
陸竟池就坐在不遠處,像一雙監控似的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