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老實的點點頭,如果按照手機上的日歷來看,她忘記的可不止昨天的事,而是忘了六七年的事情。
陸竟池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。
他握住江瀾的手腕,將她手拉了過來,看了看她掌心的纏著的紗布。
“疼不疼?”
江瀾點點頭,又搖搖頭。
陸竟池拍了拍身邊的空位,江瀾?yīng)q豫了兩秒,在他身邊坐了下來。
她微微抬頭,余光偷瞄陸竟池的臉。
這張成熟穩(wěn)重的臉,和她記憶中的臉相差甚遠(yuǎn)。
但由于他今天穿的病號服,神色也憔悴了不少,碎發(fā)垂在額前,柔和了他的五官,看起來沒什么威懾力。
以至于讓江瀾沒有那么怕他了。
陸竟池問道:“裴卿聲和你說什么了?”
江瀾又怔了怔,她現(xiàn)在才知道剛才那個男人姓裴,可是為什么和自己的姓氏不一樣呢?
陸竟池手指捏住她的下顎,將他的臉抬了起來,“說什么了?”
江瀾默了默,抬手比劃著,將裴卿聲剛才和她說的話都告訴了陸竟池。
陸竟池看完,嘴里發(fā)出一道嗤笑。
江瀾不解地看著他,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陸竟池手指扶著她的臉,語氣溫和了許多:“既然忘了,就過去了,至于裴卿聲,就當(dāng)便宜他這一天。”
江瀾心里越發(fā)的疑惑,什么叫便宜他這一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