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話還沒說完,江瀾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江瀾在床上躺下,盯著天花板,一點睡意也沒有。
夜漸漸深了,溫度也越來越低。
陸竟池真發燒了,他摸了下額頭,滾燙的溫度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視線也開始模糊,隱約中,他看見有公路遠處有光亮若隱若現。
他瞇了瞇眼,盯著那束光由遠及近。
幾分鐘后,幾輛黑色的車飛馳而來,穩穩的停在他面前。
裴卿聲從車內下來,車燈在背后,將他的影子投在陸竟池身上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處于陰影中的陸竟池,嘖了一聲,“陸董,怎么會這么巧,又遇到了。”
陸竟池無奈地嘆了口氣,從兜里摸出煙,點了一根,他吸了一口,才說,“沒辦法,體質問題,走到哪都招狗惦記。”
裴卿聲笑了笑,又看了眼四周,“明天有人發現你尸體的時候,估計只有嘴還是硬的了。”
“帶這么多人?”陸竟池抬眼看向他身后,挑了挑嘴角,“帶這么多人對我一個殘疾人,江少爺,你是不是腎虛?”
裴卿聲不怒反笑,他微微俯身,輕聲道:“我虛不虛,你去問江瀾啊。”
“她要是不滿意的話,怎么會和我生活兩年呢?”
陸竟池眸光閃了閃。
裴卿聲笑意更深,但下一秒,陸竟池手里的煙頭突然朝他彈過來,他偏頭躲開。
但下一秒,陸竟池手里的拐杖也朝他某個地方戳去,裴卿聲眼神一凜,猛地往旁邊閃去,堪堪躲過他的攻擊。
他穩住身體,回頭朝陸竟池看去,后者已經站了起來。
裴卿聲隱去眼中的怒氣,揚唇一笑,“惱羞成怒了。”
旋即,他又說,“陸董來了這么久,我還沒好好招待陸董。”
“請我們陸董上車,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