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門打開,最先下來的,是一根拐杖。
最后才是男人的锃亮的皮鞋,黑色的西褲,最后才是男人頎長的身姿。
江瀾眉頭擰了又擰,很難想象,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里拄著拐杖,這畫面怎么看都不協調。
而他站在陽光下,手里的拐杖,被他拿出了權杖的架勢。
他走到江瀾面前,回頭看向遠處的別墅,“怎么不進去?”
江瀾也從他臉上收回視線,小聲道:“有蟲。”
陸竟池怔了一下,大底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把她攔在了這外面。
“不就是蟲子,你膽子什么時候這么小了?”陸竟池一邊說,一邊伸出拐杖,將草掀開。
看到他地上成群翻滾的馬陸蟲,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拐杖。
江瀾瞥了他一眼,“陸總是被嚇到了?”
“那倒沒有,只是有點惡心。”他雖然面上很淡定,可還是掩飾不了他眉宇間夾雜的嫌惡。
說完,他看向江瀾,“你很想進去?”
“那不然我千里迢迢來這干什么?”
陸竟池點點頭,從兜里摸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江瀾狐疑地看著他。
沒多會兒,電話接通,陸竟池簡短的地說,“找點人來除草,100塊錢一根。”
江瀾腦門閃過一個問號,她下意識就要去數這里的草有多少根,有那么一刻,她忽然感覺草里的蟲子也不是那么可怕了。
等他掛了電話,江瀾忍不住道:“你錢多得沒地方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