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他很著急,陸婉柔剛出法院,屁股都還沒坐穩(wěn),他就要求去離婚。
陸婉柔沉默片刻,忽然問道,“我答應你離婚,但是你告訴我,嘉嘉的父親是誰?”
裴卿聲盯著她看了片刻,沒說話。
陸婉柔也死死盯著他,“我只有這一個要求,你如果不告訴我,我死也不會離婚,你可以去上訴,到時候你的家產就得分我一半。”
裴卿聲是不可能上訴的,到時候資產清查,那些家伙肯定會借此機會把他查個底朝天。
盡管他做好了準備,可誰又能知道有沒有疏忽的地方。
“不知道,那天那么多人,我上哪里給你找?”
陸婉柔回想起結婚那天,很多人,她也喝了很多,夜里關著燈,她看不清楚是誰,甚至都忘了當時什么感覺了。
“可是如果沒有你的授意,誰會進我們的新房?你只是不肯告訴我,并不是不知道,對嗎?”
陸婉柔覺得很奇怪,他為什么不肯告訴自己。
告訴她是誰,他又不會受到什么影響?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是。”
裴卿聲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,過了會兒,他才吐出兩個字,“死了。”
陸婉柔瞪大眼睛,“什么?”
裴卿聲身子前傾,湊近陸婉柔,“我說他死了,聽不明白?你覺得,我會留下這個隱患?”
陸婉柔呆呆的盯著他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也就是說,她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