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陸竟池三個字,江瀾心里又泛起了漣漪,目光恍惚了片刻。
“你走嗎?”封勤再次問道。
江瀾沉默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
她已經和封勤結了婚,不走,還有什么地方容得下她?
“好,那你快吃吧,吃完我們就走?!狈馇谠谶@里一刻鐘都待不下了。
江瀾也把餐盤推到一旁,比劃道:我吃完了。
小勺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,他焦急地說道:“哥,你們就這么走了嗎?那以后還會回來嗎?”
封勤看了眼小勺,神色復雜地揉了揉他的腦袋,“會的吧?!?
小勺眼眶紅了,眼睛里帶著濃濃的不舍,他敬重的大哥為了媳婦,把他丟下了。
“哥一定要回來看我啊......”
“行了知道了?!狈馇诶鸾瓰懙氖志屯庾?,“走吧,現在就走,這臨安有什么好的。”
他帶著江瀾,一路來到外邊停著的大眾車上。
江瀾坐上去開始,心里就突突直跳,也不知道是為什么。
她轉頭看著車窗外的夜色,大概,是因為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,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了。
到了陌生的地方,她誰都不認識,無法與人交流,唯一能夠依靠的,就只有封勤。
是對未知的恐懼,和不確定的茫然。
而封家,封梁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陸竟池了。
他猶猶豫豫地看著陸竟池,勉強擠出一個笑:“陸總,這小子實在是太叛逆了,闖了這么大的禍我們都不知道,等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?!?
陸竟池淡定的坐在沙發上,疊著雙腿,垂落的衣角下,是藍色的病號服。
盡管如此,封梁也仍然倍感壓力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兒子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,非得娶陸竟池的前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