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才相認,不要因為這點事而產(chǎn)生隔閡,就算死,也不差這一時半會。”
柳月忱盯著他,半天不知道說什么。
對一個不怕死的要死不活的人,他能干什么?再打一下都能上西天了,罵也沒什么用,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柳月忱是真的服氣了,他重新回到旁邊坐下,跟陸竟池說,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讓我妹妹守寡,我讓你死都不安寧。”
“你不是都已經(jīng)清楚了,何必說這些?”
柳月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,“不,我有辦法。”
“是嗎?”
柳月忱輕哼一聲,“當然,但我要你告訴我,你想不想活下去?親口告訴我,想,還是不想?”
陸竟池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,卻遲遲沒有開口。
“怎么,你不想活?”
“只怕沒這么簡單,植物人也是活,如果是那種,我拒絕。”
“那當然不是,植物人,在我眼里和死人沒有區(qū)別,只不過副作用很大而已,你會活的生不如死。”
柳月忱身子前傾,湊近他,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應(yīng)該問你,敢不敢活下去?”
兩人四目相對,空氣短暫的凝固半晌。
江瀾在外面等了很久,不見兩人出來,她實在等不住了,抱著丑丑跑了進來。
“你們還沒聊完嗎?”
柳月忱收回視線,坐了回去,偏頭看著陸竟池。
陸竟池回頭看了眼門口的江瀾,她抱著孩子,逆著光,身形有幾分單薄。
片刻后,陸竟池收回視線,看向柳月忱,“謝謝三哥。”
這是他的答案。
柳月忱冷笑,“現(xiàn)在謝我太早,等你能做到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