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凝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回過神這種亡命之徒的逃亡生活。

她問陸啟，“你以前被人追殺的時候，都是這樣嗎？”

“我以前？”陸啟想了一下，“我好像，也沒有經常被追殺。”

“好吧，那你被人追殺的時候也是這樣嗎？”

“差不多。”他靠在樹上，轉頭看向她，“后悔了嗎？”

司凝閉上眼，嘆息道，“能不能不要問這種話了，你不煩我都煩了。”

陸啟摸了摸，也就真的不再問了。

司凝說，“想想還挺刺激的。”

“被抓住就不刺激了。”

“那你會被抓住嗎？”司凝目光灼灼地看著他，期待著他嘴里的回答。

陸啟也不負所望，回答她，“不會。”

司凝心里總算能松口氣，看他這么從容的語氣，她也相信陸啟不會被抓住。

陸啟道，“我不會讓自己被抓住。”

他又重復了一遍，這一次，司凝卻聽出他話里隱藏著另外一層意思，也是她不愿去深想的意思。

司凝也不問了。

但陸啟卻問她，“如果你要一直跟著我這么逃亡，你會愿意嗎？”

司凝剛平復的心跳又再次因為他這句話快速跳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