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自在地拿過酒瓶喝了一小口:「我要喝家里有的是,賣了多好。」
「哼,就你個守財奴,認識你這么久也沒見你喝過。」
我沒接話。
窮人有糧填飽肚子即可,哪有喝酒的余錢和雅興?傾魅見我沉默,找話般地說:「真看不出來你還會釀酒,我以為你糙得只會使蠻力。」
我咬了咬下唇肉,笑道:「是我娘教我的。
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,我現在已不大能記清她的臉了,但我娘教我的東西,我一樣也沒忘。」
傾魅看了看我,仰身躺倒在牛車上,枕著胳膊看天上的云。
許久才說:「我娘也走了,剛走沒幾年。
只是她臨死了還惦記著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,心心念念讓我去認爹。
「她哪里知道,那男人現在被他那些風流債整癱在床上,幾個孩子又廢又作,都眼巴巴地盼著他歸西呢。」
我問她:「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