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堂這兒看守的人不少,特別是知道閻君進了圣堂,圣鐘司的全體人馬,都嚴陣以待。
圣鐘司的正副三位司守,頭皮一陣陣發麻。
閻君闖山,他們差不多是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,自然知道這是個煞星。
別說族議時不能亂動刀兵,就算讓他們動,也不敢啊!
四極陣都被打散了,他們的陰陽二陣,比四極陣強點,但也強不了多少。
閻君進來后,見圣鐘司的人個個都這么緊張,沒說什么。
他徑直走到了孔天生的雕像前,看著這位五百多年前,獨斷了一個時代的圣帥。
他面具后面的眼睛,微微的瞇了起來。
孔天生的雕像似乎也正在和閻君對望,圣堂最核心的地方,充滿了一種壓抑到令人窒息的氣氛。
圣鐘司的三位司守,更是渾身繃緊著,全力戒備的關注著閻君的一舉一動。
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閻君與圣帥的雕像對望了一會兒后,竟然雙手抱拳,拱了拱。
“孔帥,我敬你是個真正的民族英雄!心念蒼生,胸懷天下!”閻君看著孔天生雕像,緩緩的說道。
三位司守見閻君沒有要搗亂的意思,暗暗松了口氣。
但他們這口氣才松了一半,立即就被閻君接下來說的話,魂都差點驚掉了。
“你一人獨斷了一個時代,掩蓋了很多和你同時代人的光芒!這不好,很不好,你知道嗎?”.八
閻君依舊抱著拳,保持著一個晚輩應有的禮數。
他像是在和大域龍騎圣帥孔天生,進行著一場隔著時空的對話。
“因為拯救龍域,你肯定是功勞最大的那個人!但這個功勞,不應該被你一個人全部拿走!”
“如果沒有那么多和你有著同樣志向的人,死心塌地的跟著你,就憑你一個人,永遠不可能做得到拯救龍域!”
聽到這兒,三位圣鐘司的司守,腦子已經嗡嗡的了。
這是在對圣帥發起責難?
閻君的膽子也太大了!
沒等圣鐘司三位司守喝止,閻君繼續道:“孔帥,我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。換一般人,本君多一句廢話都懶得說。但你不同,本君敬你,所以本君才覺得,有必要將事情跟你擺到桌面上明說。”
“本君是這一代守夜人的統領,自然要來翻翻舊帳。守夜人為了龍域出生入死,龍域十族因為這個,差點把人都打沒了!”
“守夜人死了這么多人,流了這么多血!但龍域是怎么對待龍域十族和我們守夜人的?你們孔氏后裔,又是如何看待我們守夜人的?”
“在本君上山時,孔氏后裔里,可是不止一個人,將我們守夜人說成是你的私兵,是孔氏的狗!你的后裔里,有人勾結外鬼,想要將龍域的一個大區,殺光!殺盡!為的就是要嫁禍本君和守夜人!”
“呵呵!孔帥,你若真的有知,面對你的子孫后代干的這些事,不知道你應該怎么想!你又覺得,本君!應該怎么做?”
閻君雖然語氣很平靜,但任誰都能聽的出來,這些話里包含著的憤怒。
三位司守長年司守圣堂,對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。
他們被閻君的話,驚呆了!
“閻君!你不要血口噴人,我孔氏怎么可能做的出這種事?”正司守忍不住了,怒斥道。
閻君連看都沒有看正司守一眼,他只是看著孔天生的雕像,仿佛與這位圣帥,隔著五百年的時空,對視著。
“我看真正嫁禍和潑臟水的人,不是我孔氏,而是你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閻君吧!”一道聲音陰惻惻的響起。
從圣堂的一個專用通道,走出來了兩個人。
說話的,是一個穿著復古長袍的老頭。
與這個老頭并肩走進來的,不是別人,正是內閣的前任閣主宇文無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