棘剛洗完澡,擦著頭發(fā)正往沙發(fā)那邊走,聽到敲門聲,順手就打開了門,看到門外拿著睡衣的顧忱曄,她挑了挑眉:“你干嘛?”
男人捋了下衣服,盡力淡淡的道:“睡覺。”
“你喝酒了?”
門一打開,她就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。
顧忱曄低頭,在自己身上嗅了嗅,“嗯。”
他越過棘,徑直進了房間,將手里的睡衣扔在床上,抬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。
棘:“??”
顧忱曄的行為太過突然,完全出乎她意料,她一時沒反應過來,一直到他解完最后一顆扣子,抬手準備脫衣服時,她才出聲制止他:“你不會是打算在這里睡吧?”
顧忱曄:“我們是夫妻,睡在一起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。”
他說這話時,表情十分認真,帶著點兒矜持和傲嬌。
棘擦頭發(fā)的動作一頓,抬頭迎上他的視線,一字一句,鄭重的重復那句已經(jīng)說了無數(shù)遍的話:“我們已經(jīng)要離婚了,顧忱曄,你是不是覺得我說這話只在跟你鬧脾氣?”
“……”
男人抿唇,沒有說話,棘可能會鬧脾氣,但她鬧脾氣的對象一定不是他,所以她說離婚,是真的要和他離婚。
他的喉結(jié)滑動了下,沙啞著開口:“為什么非要離婚?”
棘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,低頭‘噗嗤’一聲笑了出來,她靠著一張貼墻而放,用來當裝飾的角桌,偏頭擦著濕漉漉的長發(fā),大概是今晚的試探結(jié)果讓她很滿意,她難得有耐心跟他閑聊:“你喝的是什么能讓你沒腦子的假酒嗎?我們沒感情基礎,性格不合適,三觀以及對未來的規(guī)劃都不一致,你說,為什么非要離婚?”
顧忱曄:“……你都沒試過,怎么知道我們一定不合?”
“好,那試試,”暖黃的燈光下,棘笑得他毛骨悚然:“你現(xiàn)在就去把慕云瑤弄死,我就信我們?nèi)^合適,以顧公子的手段和背景,全身而退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?要是退不了,那我們就更不配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想起那幾個唯慕云瑤馬首是瞻的跟班,現(xiàn)在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慘,破產(chǎn)、被包養(yǎng)、得艾滋,吃了上頓愁下頓,這么多巧合,他不信沒人懷疑過棘,而她現(xiàn)在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,證明那些人沒找到證據(jù)。
他們不怕棘,但卻不敢得罪家。
顧忱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皺眉:“我去弄死慕云瑤,跟你剛才說的那些有什么關系?”
棘的笑容輕飄飄的,似乎只浮在表面淺淺的一層:“這樣就證明我們?nèi)^合啊,都想弄死慕云瑤,你不是不想跟我離婚嗎?三觀合,才能有更多話題聊,未來時間這么長,要是相對無,豈不是很無聊。”
“……”顧忱曄今晚無語的次數(shù),比自己前半生加起來都多:“你就不覺得自己這三觀有點扭曲?誰家好人談戀愛要殺人祭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