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腰間一軟,粟寶抱住了他。
粟寶是坐著的,季常是飄著站立,粟寶腦袋便靠在季常肚子上,仰頭看他。
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她是不會離開師父父的。
“我變成最厲害的人,去哪里也都帶著師父父。”
就算到了九天之外也會帶著師父父、潘哥哥、花心姐姐......帶著她的家人們。
季常垂眸看著眼前揚起的小臉,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他聲音溫潤:“都這么大了還跟小孩似的撒嬌,也不怕別人笑話。”
粟寶嘟囔:“才不會笑話呢。”
她嘻嘻笑著,放開了師父父。
“對了師父父,你還記得姝予姐姐嗎?”
季常點了點頭。
粟寶又問:“她應該也投胎了好幾世了吧!”
季常盤膝坐在一邊,似是漫不經心的翻著生死簿,說道:“這就不清楚了。當初她投胎是你親自送走的。”
粟寶呃了一聲:“哦......好吧,那師父父,你會想念姝予姐姐嗎?”
姝予也算是為師父父付出很多的吧,雖然是在師父父死后。
但她的確以破罐子破摔的氣勢狠狠報復了離子安。
季常聲音低沉,像是回答粟寶的問題又像是自語:“既沒有過感情,又何來思念。”
粟寶明白了,就沒有再問。
她凝神細看,師父父身上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的因果糾葛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