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寶聽得心底沉沉的。
果然......好苦。
她現(xiàn)在生活在盛世,根本沒辦法想象那個歲月的人是怎么活下來,一代又一代,艱難的傳承了下來。
懦弱鬼嘆氣:“怪不得你吃糖是苦的。再吃一顆吧,或許就不苦了?!?
他把自己的糖拿出來一顆,遞給了癡情鬼。
癡情鬼好像很愛吃糖,剝開咬了一半,很快露出一個苦笑:“還是苦的?!?
粟寶便明白了,他生前的苦,早已浸透靈魂。
生活的苦,喪子的苦,尋妻的苦,癡情的苦......
“我?guī)湍阏艺野?!”粟寶輕聲說道:“不過不一定找得到哦?!?
過去了八十多年,玲芳要么早已魂飛魄散,要么早已去投胎。
癡情鬼搖頭:“找不到的,這片土地我早已走遍。”
高原平原、丘陵山地,每一個村每一座城,他都走遍了。
粟寶說道:“我試試!”
然后就轉(zhuǎn)頭看向一直當(dāng)空氣的季常:“師父父!”
季常:“......”
他也就這種時候有用了。
季常熟門熟路的拿出冊子,直接遞給她:“你自己找吧!”
粟寶:“?”
師父父怎么不幫她找啦......
粟寶一邊詢問癡情鬼玲芳的生辰八字,一邊翻看冊子。
金光閃閃的冊子在粟寶手中,仿佛一道吞噬無盡歲月的大門。
粟寶端坐在門前,小臉嚴肅,指尖翻動冊子,猶如撥動一道又一道輪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