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幾上先前傅北行的碗筷已經(jīng)被陳媽收拾干凈,那堆蝦殼也已經(jīng)打掃進了垃圾桶里,只剩下姜予安先前帶來的一些點心。
傅北行跟過來后,就看到姜予安坐在方才自己坐過的小板凳上戴著手套在吃蝦。
他腳步頓住,忽然就想起他們很小的時候,也差不多就是如今這模樣。
她似乎,沒怎么變過......
“你站那兒做什么,怎么不坐???”
姜予安吃了兩口之后沒見人,回頭一看就瞥見立在沙發(fā)后身影高大的男人。
傅北行收回目光,繞步在姜予安旁邊的沙發(fā)上坐下。
沙發(fā)和小板凳的有高低差,加上傅北行人本來就高,人坐在姜予安旁邊,稍稍側目就是她的頭頂,往下是她皙白的脖頸。
他忽然想起昨晚她褪去半身禮服,露出傷痕斑駁后背的模樣。
頓時,傅北行喉嚨便有些發(fā)緊。
“姜予安,你......”
低啞的嗓音溢出,卻忽然失去了聲音。
是要問她身上的傷怎么來的?答案她昨晚已經(jīng)說過,還能怎么來的。
又或者問她當初為什么不說?可還能為什么,寄人籬下自然不敢。
傅北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似乎一切語在她滿后背的傷痕時,都顯得格外無力。
“我?我怎么了?”
姜予安咬著食物這轉頭,漆黑的眸顯得無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