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實,他不該在看到她與其他人站在一起時就出諷刺。
可大概人往往對越是親近的人越苛刻,他同她一起長大,自認是與她和旁人不同,氣急了什么話也對她說,無暇顧及這語是否會傷到她。
方才的道歉,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話,也有原因是他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出來。
他知曉自己偶爾控制不住躁郁的病果,卻放任情緒擴大,在她面前放肆。
“抱歉,說出那些話是我不對,我只是不想你和蔣延欽走得太近,他委實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好半晌,他抬起手想去拉她,可才碰到她指尖又被姜予安給揮開。
“他不是什么好人,你又是了?我告訴你傅北行,在我眼里這地球上是個人都你要好。再者,即便他不是什么好人,也輪不到你來提醒我!”
姜予安這次也不耐煩等傅北行讓開,抬手用力地推開他,紅著眼自顧離開。
時間也不早了,她車還壞著呢,找人拖車隨時都可以,可她還要給二哥打電話說一聲,可沒工夫再在這里耽擱。
傅北行沒再攔她,卻跟在姜予安身后,語氣聽得出來在壓抑著某種情緒:“姜予安,我是好心提醒你。是,你覺得你我已經離了婚我再沒資格管你的事情,可不管怎么樣,我是看著你長大的,也算你半個哥哥,老爺子臨終前也交代我要照顧好你,我就有責任管著你!”
姜予安一邊朝著自己車方向走一邊給商榷發消息,雖然沒耐心聽傅北行在身后叨叨絮絮,可她又不是聾,話還是一字不落地進了她耳里。
聞,她冷笑,頓了腳步回頭看了人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