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北行,剛剛對不起啊,我并不是有意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姜予安陪他走了幾步,側目見他依舊冷著一張臉,思索下再次道歉。
這會兒正是晚飯的時間,住院部樓下來來往往有不少的人,手中拎著保溫桶或者衣物之類,面上看著憂心忡忡。
生老病死,總歸是讓人無奈的。
她收回視線,抿唇望了傅北行一眼。
“傅北行,我不知道你現在和溫阿姨之間還有沒有隔閡,但她歲數也大了,你也不要太把從前的事情一直悶在心上,她有時候也是為了你好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跟前的人忽然停住腳步,沉下眼眸冷冷地看著她。
“姜予安,你是不是很喜歡當人心靈導師?上次在老宅勸我媽,這次又開口勸我,在小南閣的教育不夠,現在再來!你是覺得自己是個感情大師,專門勸解我這種心理陰暗與家庭不和睦的人?”
肅厲的話從傅北行喉間溢出,透著森冷,也讓姜予安愣在原地。
她見過傅北行不理自己的模樣,也在清溪別墅承受過他的怒氣,更見過不少他陰陽怪氣自己時的模樣,獨獨沒見過他此刻這般態度。
像是......恨不得要掐死她。
她呆滯在原地,半晌沒反應過來,只下意識地開口反駁:“我......我沒有想要說教你,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溫阿姨......”
“我和她傅夫人關系怎樣,與你又有什么關系?”
傅北行冷厲地打斷她,眼眸中透著濃稠的嘲諷,“姜予安,你別忘了你和我已經離婚,從前你還能算個傅家人說教我兩句,現在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?是你自己說的,和我沒有任何關系!”
噙著嘲諷和怒意的話刺得姜予安心臟一疼。
她抿唇站在原地,垂在身側的不自覺地蜷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