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犯罪嫌疑人忽然拿出證據,在法官面前自首。
這句‘你都知道了’也如一記重錘,重重地落在傅北行心上。
自己意外發現被欺瞞,終究不如欺瞞他的人親口承認來得猛烈啊。
多可笑啊。
現今回頭想想,他活著的二十多年,不過是一場笑話。
從出生到他有能力反抗之前,不過是溫女士的傀儡——她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,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傀儡。
再往后,便是一個被女人耍得團團轉的傻子。
也不想再聽林雪多說一句,傅北行直接掛斷電話。
“蔣延洲。”
寂靜了片刻后,傅北行終于再開口溢出聲。
“你說,姜予安會原諒我么?”
他那樣壞,不管不問把她扔在國外三年。
還不止,那幾年他叛逆,對老爺子不服管教,對她也沒一個好臉色。
也難怪她不愿意再理他,蓄謀已久地想離婚。
蔣延洲看著臉色黯然的怨種兄弟,咂了咂嘴,原本打算的嘲諷到嘴邊改了口。
“看開點,好歹你比我在看的小說男主要好,沒嘎圓圓腰子、也沒挖圓圓眼睛、更沒睡了圓圓讓她懷孕替姜笙生孩子,勉勉強強還有救。”
傅北行面色復雜地朝蔣延洲看過去。
良久,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“......你成天,抱著手機在看什么?”
“追妻小情,和你蠻像的,你要不要看?”